另有一部分是勋贵是太祖年间始封,后又因为各种启事间断,直到嘉靖年间才以功臣后嗣续的勋贵,比如怀远侯常延龄,灵璧侯汤鼎祚,诚意伯刘孔昭等人。就因为续封得太晚,东南卫所的好处都让人分完了,他们底子插不出来,分到的盐利也未几,天然没有甚么值得他们用阖家性命去保卫的。关头时候不是一走了之,就是当起了缩头乌龟,闭门不出了。
至于藩侯甚么的,都是空的,还不如赏他个几十万两银子实在!这太子在扬州、淮安刮了那么多,也不晓得分点给平贼将军,真是目光短浅啊!”
南都城内,针对朱慈烺的杀阵也正在悄悄展开。
“是走陆路。”韩赞周道,“先在瓜洲渡江,然后走镇江、应天之间的通衢进京。”
“何止平贼将军没捞到好处,黄闯子也甚么都没捞到。”凤阳镇守寺人卢九德插话道,“太子只说让马制军在凤阳府筹集军饷,这摆明是要饿死黄闯子的三万雄师啊!”
以是现在堆积到比较清冷的南京外城,观音门内某处属于徐家的僻静园林里参与暗害的,就是徐弘基、赵之龙、徐允爵、徐永基、柳祚昌(安远侯)、郭祚永、以及方才从凤阳过来的黄澍、卢九德,前任的南京吏部尚书,年仅七旬的老臣张慎言,另有南京守备寺人韩赞周。
“赵总戎还想真打啊?”张慎言瞅着赵之龙,“既然晓得刀枪无眼,就不怕伤了圣上?如果圣上有甚么万一,我等可就是万死莫赎的罪恶了!”
赵之龙点点头:“若真能如此,到是必胜了......就怕太子不入套啊!太子以狡猾残暴著称,并且我们在金陵折腾了那么多天,他会甚么都不晓得?会那么轻易被骗?”
“国公所言极是!”黄澍接过话题,“下官战役贼将军交厚,能够走一趟武昌,劝平贼将军出兵清君侧。”
“贪婪、荒淫、不孝、嗜杀、狡猾、跋扈、邪妄......太子一共七大不对,即便有保驾南巡之功,也不敷以赔偿不对。何况他另有挟父逐弟之罪,放在哪一朝都该被废了。至于圣上无子在侧一事也不需求担忧,永王和五皇子已经有了动静,能够设法从流贼手中赎回。并且天子身边已经有选侍有身,说不定也能诞下皇子。”
张慎言道:“当然是示之以必杀之阵,迫使其幡然悔过,还政于圣上!”
“对!”徐老头重重点头,“我们手中有南京坚城,外头有两镇援兵,并且另有勤王的大义名分......太子纵有两万新军,又能奈我何?”
“但是平贼将军已经投奔太子了。”韩赞周提示说,“太子还封平贼将军当了武昌藩侯,把半个湖广都给他了。”
有了邈山先生张慎言的认证,朱慈烺的险恶太子身份算是板上钉钉了!
而这位万历朝入仕,历经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朝的老臣,则因为年纪太大,身材不好,并且故乡山西又被李自成占据,以是不得不留在南京。又因为他和昔日东林党的魁首赵南星干系密切,是以也被以为是东林党人,和南京的东林、复社君子干系不错。在扬州转了一圈以后,他已经看破了朱慈烺的真脸孔,也正式承认了黄澍给朱慈烺总结的七宗罪。
“可甚么是必杀之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