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襄和吴三辅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就一块翻身上马,跟着那工头走了出来。
“甚么......罪?”祖可法心虚的问,“你要我认甚么罪?”
“两位公爷,请吧!”阿谁工头便衣缇骑转过身,冲着吴襄、吴三辅两人做了个“请进”的手势,然后就在前头带路,走进了大宅。
他是祖大寿的养子,吴襄是祖大寿的妹夫,以是他得叫吴襄姑父——吴三妹是他的表妹,以是朱慈烺就是他的表妹夫......不过他当了汉奸,还是该打!
“可,可......”祖可法哭丧着脸,“可我如何才气让孙之獬、金之俊认那么多罪呢?”
这个时候祖可法已经认出吴襄了,仿佛看到了救星,大哭着道:“姑父拯救,姑父拯救啊!”
听张韬这么一说,吴襄和吴三辅终究明白朱慈烺在打甚么主张了。本来他扣了金之俊、孙之獬两个使臣那么多日子,就是要认他们俩做阿谁“贼咬一口,入骨三分”的贼啊!
张韬笑道:“体例当然是有的,千岁爷在给本官的令旨中都说了。你得让金之俊、孙之獬信赖平西伯和你寄父祖大寿已经因为东虏的圈地、占房、投充、逃人、剃发、屠城和名教等七大罪而归正。现在北直隶一带已经到处都是义兵,鞑子正在往关外撤退......他们俩想要活命,就只要和锦衣卫合作了。分歧作,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本来是上差啊!”那年青人验看了木牌,赶紧拉开了一扇大门,又将木牌双手偿还。
不但你要认,你还得让孙之獬、金之俊都一块儿认罪!他们俩不但要替鞑子认下七大罪,还得承认本身是阉党魁首!如许你就能活,还能好好的活着......”
“你你你......”吴襄都不晓得说甚么好了。
那工头百户答道:“我们是南府总院来的。”
本来这里是锦衣卫南镇抚司设在淮扬二府的一处不公开的据点!
“本官和本官的寄父,还本官的表弟平西伯吴总戎,一向都是身在虏营心在明......这回终究找到机遇,趁着鞑子胡作非为,丧尽民气,又和流寇两败俱伤的时候,一举归正了!”
祖可法这个时候已经换上了明朝的官府,不过脑袋还是光秃秃的,前面还拖着一根款项鼠尾巴似的辫子,大马金刀普通的坐在金之俊跟前。
“你得认罪啊!”张韬在中间阴阳怪气地说,“认了罪,就不挨打了!”
“别打了,我再不敢当汉奸了......”
张韬笑着:“还不是孙之獬、金之俊那俩汉奸嘴硬,不肯伏罪啊。”
这是扬州城内相称僻静的一条大街,间隔保障湖(瘦西湖)不远,都是富朱紫家的寓所。大街两边,满是深宅大院,围墙高高的,给人一种森严的感受。当中一处大宅院,深广不知多少,大门口摆着一堆镇守的石狮子,刻得活矫捷现,门楼上挂着个极新的牌匾,上面有四个大字——南府别院。
“那是啊,”张韬笑着,用一种赏识的目光看着祖可法,“他多健壮,多耐打啊!”
“鞑子认甚么罪?”祖可法更胡涂了。
吴襄、吴三辅和同业的便衣缇骑都下了马,缇骑们整整齐齐的站在门口,个个手按腰刀。抢先一个工头百户上去拍了几下大门,过了一会儿,才见大门裂了条缝,从里头探出个脑袋,是个年青人,见了穿戴便服的缇骑,笑了笑道:“这里是南府别院,诸位是从那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