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还是不说话。
“父皇，谨慎一点，”朱慈烺还没出来，就对崇祯说，“内里黑得很，台阶也有点陡，可别摔了。”
“你，你甚么来过南京？”崇祯天子瞪了儿子一眼，“老祖宗坟前不准胡说八道！”
“如何是胡说，我真来过......”朱慈烺一皱眉，也没往下说。
朱慈烺的神采俄然变得非常严厉，当真地看着崇祯天子：“父皇，通过此次思过会，我们父子总算晓得了大明江山为甚么会沦落至今。那么，也该去处老祖宗请罪了！”
你们这些王爷也真是没知己啊！崇祯心说：早晓得你们是如许的人，就该罗织罪名，像孝子对于东南勋贵那样，把你们的王府都给抄了！你们谁家没有个几百万产业，都抄了，一个亿都不止！甚么李自成，甚么东虏，都他N的给铲平了！本身就是心太软啊！
请罪？崇祯心说：你刚才还说老祖宗的海禁、朝贡和不征之都城不弊政呢！你这是去请罪，还是去问罪啊？
钱谦益和侯恂两个东林大佬相互瞄了对方一眼，表情一下就更不好了。
啥？这是你能问的？崇祯看着朱慈烺，很有一种上去揍他一顿的打动，但是又不敢脱手。
“你......”崇祯不晓得该如何训儿子，只好将乞助的眼神投向大殿内的王爷、勋贵、大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谁也不睬他，另有几个家破人亡的王爷还在那边点头！仿佛他们家里死人都是让崇祯给害的！
“请罪？”崇祯天子幽幽地说，“如何？你也需求请罪？”
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大队的新军和净军，用扁担挑着祭品。除了标准的牛、羊、豕构成的“太牢”以外，另有近3000个风干的人头！
说着他也不给朱元璋的坟头添甚么土，回身就入了四方城的后门，沿着台阶下行而去。
崇祯天子和太子朱慈烺，另有一群跟从而来的王公大臣，今儿一大早就起了，也不吃早餐，只是洗了热水澡，洗刷洁净后又换上了祭服。这叫斋戒沐浴换衣，然后就由崇祯天子、太子慈烺、宗人府令福王朱由崧带领，步行入大金门，向着孝陵享殿方向走去。
而崇祯天子则噗通一下跪在了宝顶石壁之前，痛哭流涕：“慈烺此子违逆不孝，奸滑残暴，的确是曹操再世，司马复活，让他当了天子，全天下的逆贼、鞑子、奸臣、刁民必然会驰念朕的！”
“可不是吗，走过好多次了！”朱慈烺顺口回着——他的确走过好多次，每返来南京办事儿都得顺道来看看啊！看完老祖宗还会去隔壁中山陵晃一圈，中山陵那边有快餐能够吃......不过明天就不去中山陵了，因为中山陵现在还没建成呢。
崇祯一愣：“你如何晓得？你走过不成？”
都是大沽口一役的战利品——这些死人头快变成朱慈烺手中的一笔“优良资产”来，已经操纵了好几次，现在还拿出来向朱元璋献祭......不过话说返来，如果朱元璋真的在天有灵，瞥见这些死人头，必然会非常对劲的。
现在支撑着崇祯皇位的，就是一个不晓得有没有发疯的左良玉。但是左良玉的死期不远了，朱慈烺给他点面子，再等几个月罢了。到时候，崇祯还是得让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