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盼着额,那倒无妨再打一次!”李自成说,“不过不再免赋三年了......此主要均田了,东虏都能计口传田,额们大顺仁义之师为何不能如许?”
如许生长下去,张献忠只怕死得比汗青上还要快!
“甚好!”李自用心中顿觉畅快,“歌谣也改了,就唱作‘吃他娘,分他娘,闯王来了分地步’吧!如许必然会有很多费事百姓呼应的!”
“皇爷,四川传来的动静可不是如许的,”顾君恩道,“张献忠没舒坦太久......他在成都称了帝后,就开端走下坡了。不但在汉中被我们打败,并且还一群明朝的残军围攻,屡战屡败,非常尴尬,连重庆都丧失了。”
顾二智囊又说:“派去武昌府的细作回报,说左良玉那老贼已经病重将亡,其子左梦庚德薄才浅,难以服众,军心已乱......恰是我们趁丧而伐的机遇啊!
“皇爷贤明!”顾君恩道,“我们能够先派细作潜入承天、荆州、德安、黄州、汉阳等五个府,张贴书记,宣布要在湖广计口均田......费事百姓晓得了,必然会支撑皇爷大兵的。”
李自成想想也对,那多尔衮传闻是豪格的叔父,侄子叫人打死了,叔父能善罢甘休吗?仇是必然得报的......
“对啊!”顾君恩本来也是熟读《三国演义》的策画家,他说:“现在张献忠的情势非常危急,被川军围攻,疲于对付,和当年刘璋所面对的局势是一样的......而皇爷将要占有荆楚,不就是刘皇叔的局面吗?并且皇爷和张献忠都是义兵,是有香火之情的!”
“真的吗?”李自成将信将疑,“莫不是在盼小太子吧?”
“皇爷,西安府迟早是不守的......”顾君恩说,“现在西安府城周遭兵荒马乱,早就没人耕作了,就算潼关伯(罗虎)和临朐男(高一功)不输在战阵上,比及西安府内存粮耗尽了,也只能弃城而走一条前程。南阳府的情势稍好一些,但是西安一旦不守,就会三面遭敌,即便尽力保持,乡间也不免化作焦土。而汉中到时候也会堕入吴三桂和张献忠的夹攻,情势一样不容悲观。如果我们不能未雨绸缪,向南面扩大,就怕西安府一落空,便只能局促在襄京、陨阳之间了!”
顾君恩又建议说:“皇爷,我们是不是该和张献忠联络一番?现在义兵只剩下我们和张献忠两伙了,实在不该该自相残杀了。”
李自成叹了口气:“陕西父老都等候额坐稳江山,救民于水火当中。额本来也这么想的,可现在却把半个陕西打成了白地,不晓得死了多少百姓......”
这帮明朝将领在张献忠杀进成都前看着都不如何能打,但是在张献忠入成都当天子后俄然都神勇了起来,纷繁堆积兵马,拉起大旗和大西军干上了,并且还打得有声有色的!
李自成愣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顾君恩,浓眉紧皱着,仿佛在细细策画着甚么。
他现在已经晓得大顺没有一统天下的机遇了,现在能求的也就是个三分天下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