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一口浙江官话,还夹着些方言土语,李自成听得吃力儿,就问顾君恩:“二智囊,这咋回事?他是降了还是不降?”
顾君恩一指身边的胖知县,“皇爷,您问他吧!”
“皇爷,阿谁华容道不在江南,而是在江北,”顾君恩道,“现在属于监利县。当年曹操从乌林往江陵跑,走华容道间隔比来,但是却必须通过一片池沼。成果遇泥泞,道不通,乃令兵士砍芦苇、蒿草填路,羸兵为人踏藉,陷泥中,死者甚众。”
“陶知县,”顾君恩插话,“说朱贼是如何整治逃去武昌的江边士绅奸商的?”
“遵旨。”
“华容河?”李自成闻声一个挺熟谙的名字,笑着就问,“华容道是不是就在这四周啊?曹操差点在那边叫姓关的给剁了!”
别的,凡是江北沦亡之地的举人一概降为秀才,并且还要在湖广全境清查地盘,并实施官绅一体纳粮。”
他如何能承认大顺的均田成果......他这是黑吃黑啊!
李自成还是不大明白,看了看顾君恩。
这位名叫陶星锦的知县老爷也真是不利催的......他就是个举人,本来没甚么机遇仕进,可他家里有钱啊,费钱买了个知县,给人派到石首县来“收回本钱”了。可千万没想到,一任知县还没干完,天下局势就剧变了。
“一个知县,能有甚紧急军务?”刘宗敏摇点头,一脸的不屑。
并且石首、华容两县的地主士绅也都滑脚跑了——除了黄澍那种真是把朱慈烺获咎苦了的,现在哪儿另有地主阶层知识分子投闯王的?瞥见江北地主老财个个都倾家荡产,两手空空跑到江南来乞食,石首、华容两县的地主富农奸商全都带着浮财跑去武昌府了。没有了这群牛鬼蛇神,团练武装如何拉得起来?拉起来也变成农夫侵占军了......
以是石首、华容两县只要少数何腾蛟的抚标兵士把手,两座县城加上石首山、调舷口两处紧急之地,统共只摆了不到两千人。闯王的几万雄师杀过来,当然是一触即溃了。
“没,没,不,不......不晓得。”知县只是点头。
明军在上述地区的布署本就是虚的,固然也号令处所官策动团练,但是因为大顺军在江北分田分地,搞得一江之隔的石首、华容两县贫农都红着眼睛盼闯王,没有停止武装叛逆就不错了,还能指着他们办团练?
石首县城和四周的石首山,另有扼守着华容河和长江连络部的调舷口,现在都被渡江而来的大顺军给占据了。
此曹操非彼曹操,而是凭借李自成的流寇大贼头罗汝才,因为他为人狡猾,以是得了个曹操的匪号。只可惜他再能算计也算不过李自成,在崇祯十一年的时候被李自成杀了还兼并了步队。
顾君恩进步了嗓门:“快说朱贼太子筹办如何措置襄京、南阳、德安、承天、汉阳、荆州等府的田土?”
“你个知县快说,”李自成怒喝道,“是不是朱贼破了襄都城?”
光山伯刘爷就是刘体纯,他是李自成部下的老营悍将,官拜右营右标果毅将军。石首、华容两县就是他带兵打的。
李自成并没有多想就承诺了,还叮咛道:“如果这知县要求官,你就看着给他一个......这些日子投奔额们的读书人又少了些,都是从陕西、中州逃亡来的,几近没有晓得荆楚本地环境的士人和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