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眯着眼睛,在殿中缓缓扫了一圈,将大师伙的神采窜改都支出眼底,除了阿济格家的二愣子一脸不屑,别人看着都是一脸的同意。
“金之俊,”多尔衮又找上了大清户部尚书金之俊,“你说呢?能寝兵吗?”
多尔衮笑了笑:“前提能够谈......关头是先停下来!”
在这类情势下,陕西的吴三桂对大清压根就够不成甚么威胁,也就用不着九旗大佬构和了。
多尔衮看着哭成个泪人的孔廷训,并没有顿时表态,而是持续听取各旗代表的定见。
多阿玛可还没把填平亏空的赋税发给各旗呢!赋税没下来,各旗就得本身背着亏空,而上面的固山、甲喇、牛录也都幸亏嗷嗷叫,年关的时候,为了凑钱给上面的人过个好年,各旗的主子都伤透了脑筋,有很多还悄悄向九大皇商拉了高利贷......
可孔廷训接办的这个固山是真亏.......人丁被明军杀了大半不说,老巢聊城还给搬空了,孔有德的那点积累,全都归了明军。并且明军在撤退的时候还把聊城城内的屋子都毁了,留了个废城给孔廷训。
吴三桂连张献忠的余部都打不过,战役力可想而知,底子不是大清天兵的敌手......
“正绿旗有丁无奴,也无耕户,一旦旗丁出征,就不免荒废稼穑。”
“皇阿玛,”傅勒赫还不大买账,“现在正绿旗亏空那么大,我们要拿那么多出来给他们填上......还不如本来的绿营呢!”
多尔衮不得不开口了:“说甚么呢?大清九旗,都是一体的......大清国事咱大师的!”
“那正绿旗和绿营有甚么两样?”阿济格的儿子镇国公傅勒赫本年还不到二十岁,和阿济格一样冲,没甚么脑筋。
“绿旗地盘靠南朝太近,旗下如有包衣,必然会成群结队逃脱,如何制止?《逃人法》可管不了南朝。”
“皇阿玛,主子倒是有个不是体例的体例。”说话的是正绿旗身份的金之俊,他现在是大清户部尚书。
多尔衮哼了一声:“要还是绿营,我们现在就该筹议如何保北都城了!”
“现在聊城一片破败,连好屋子都没一间了,全叫南边的人给推倒了!现在固山额真衙门和我的王府都只能摆在帐篷内里,从各处会聚来的人户更苦,很多人连个窝棚都没有,只能在地上刨个洞,这哪儿是旗人,的确就是老鼠了!不过这还不是最苦的,最苦的是没种子、没耕具,没法耕作,日子不能过了,呜呜......”
多尔衮摸着大秃顶,又看了看范文程,范文程道:“皇阿玛,现在大同府地盘荒凉,人丁希少,恰好能够放领屯田......凡是情愿纳捐投旗的汉人,就迁入大同府境内的正绿旗旗地,一户放领300亩,许他们用心开垦耕作,不必去军前退役。如许他们就不会侵害别处汉人布衣之利了。”
而在顺治五年仲春初的时候,大清朝的权力中间就是贤人故里的曲阜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