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有进的岳父又是阮氏政权的建国智囊陶维慈,有了这层干系,他也算是阮氏政权的核心人物了。
这长德垒之战打得虽苦,但终究还是让阮家军咀嚼到了胜利的甜美,独一让人遗憾的就是阮主阮福澜在战役结束前病逝......他这一死,阮氏就得停止权力更迭,临时没不足力乘胜追击了。
“哼,这不是要把祸水引到我家后院吗?”阮福濒冷哼了一声。
一夜之间,安北国又一次面对存亡之难了!
大明洪兴二年,安南黎朝德隆元年,西历1649年。
内属变成外藩,账面上就失了地,这事儿天然是成不了的。
占据了升龙的大明云南王仿佛是好人......他并不想灭亡安南,也偶然篡夺黎氏的安南都统,乃至不想在升龙久留。
本想着击退郑主后再设法把明国垦殖金瓯半岛的事情搅黄了,可谁晓得明国的使臣是个不讲事理的蛮子,竟然带着两条西洋大战船直接就去了普利安哥,还在九龙江内发炮......几十门24磅红夷大炮齐射啊!
这明国现在办事的手腕,真让人担忧啊!
但是接下去产生的大明云南王给莫主、保主封地的事儿,阮福濒可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在这类环境下,郑梉阿谁老狐狸还盗用黎皇的名义下达了“停止私战,连合抗明”的圣旨。
“主公,”阮有进道,“但这也是我们绕过乂安、清化、演州三府,直入升龙的机遇啊!乂安、清化、演州三府是郑氏巢穴,郑氏在那边根深蒂固,我们很难速取。如果战事旷日耐久,我们的人丁又太少,耗损不起啊!
崇祯历六月初六。
本觉得郑梉这个老不死的又逃过了一劫,却没有想到更加耸人听闻的动静传到了富春城——五万明军趁着郑主惨败,元气大伤的当口,从云南沿着洮江(梨花江)杀来,突袭篡夺了升龙府!
要不然以南阮军队的战役力,也不至于一向被北郑压抑。
不过安北海内的各方权势,对这事儿也习觉得常了。安北海内要讲大义名分,北方的天朝上国一样喜好这个调调——都统司是内属,安北国可就是外藩了!
不过当时候阮家也没心机去管水真腊,他们得忙着对付长德垒之战。
就在阮福濒揣摩着要不要也派个使臣去升龙逛逛,看看能不能骗回个府的时候,大明好人却本身奉上门了,到了广南府的会安港(西方人称费福港)。
“主公,明人的首辅魏藻德提出了一个以升龙易占城的体例......但愿能够用升龙互换我们对占城的宗主之权。然后让大明云南王的军队,走海路去占城。”
几轮齐射过后,普利安哥的真腊副王乌迭就甚么都承诺了......
阮有进的话已经让阮福濒心动了,他固然把握了三个府,还具有占城、南蟠(也是占城分出的)两个属国,地盘不小,但是治下人丁太少始终是个硬伤。
至于回报——畴昔天朝上国只要面子,不如何在乎实际好处,可这回他们仿佛改了性子,竟然想要获得真腊的金瓯之地用于垦殖......这事儿可让上一任阮主阮福澜好一阵难堪!不过当时恰好赶上郑主倾国来犯,以是阮福澜也就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