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友义道:“总镇,杨巡标一去,你的人还够用吗?”
因为李自成临时威胁不到沈廷扬如许的海商,并且也拿不出能让一个大海商心动的好处。倒是挽救崇祯父子能够获得的好处更大!这但是两件奇货啊!
“好,好,的确事不宜迟。”冯元飏点点头,然后和曹友义、李士淳一起将杨维翰送出了衙门。
冯元飏道:“布政史司的藩库内里另有一万两银子,老夫这就拨出两千,用为巡标犒赏。”
“末将谢过抚台!”杨维翰行了一礼,又道,“事不宜迟,末将顿时去调集将士,明天一大早就出城去和流贼交兵!”
这但是沈大老板本身掏钱雇佣的打手,采办的火铳!如何能够不好用?
“抚台,”杨维翰站起家,一脸正色,“下官只要一千人,此中精锐敢战之士不过百余,要对于千数流贼的马队天然没有胜利的掌控。
李士淳连连点头:怪不得那么忠义,人家是世受皇恩的卫所批示!但是家传的忠义!他家吃了老朱家二百多年皇粮,也该酬谢一下了。
大同、宣府、居庸、昌划一地连续串的望风而降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如果有个机遇让他们能够持续为新朝办事,保住现有的财产,乃至再更上一层楼。天津镇的军官会这么挑选,不是明摆着吗?
冯元飏和曹友义当然是不信的,但也不好劈面打击人家的主动性。
至于漕运总督衙门下管海运的沈廷扬所节制的海舟,实际上都是商船。沈廷扬出身江南一带的大海商,以南京国子监生入仕,在崇祯十二年时上《海运图》和《海运书》,又受命打造两艘海舟试航。海周试航胜利今后,就受命经理海运、领宁远饷务。现在已经扩大到了具有海舟上百,海员两千,打手一千的范围。除了承办朝廷的海运,还利于承办海运的舟船兼营自家的买卖(或答应以称为私运),堆集起了很多资产。比拟天津卫这边世受皇恩的军官,沈廷扬和他部下的海员、保护倒是非常可靠的。
冯元飏和曹友义都是一脸惊诧,真没想到这个看着跟个大族员外仿佛的杨维翰竟然如此忠义!
也就是说,现在天津镇的军官,大多都是天津卫本地的地主!他们的财产在天津,家属在天津,不是说抛下就能抛下的。
“抚台,三角湖那边地形庞大,水网密布,倒霉于流贼的马队阐扬。”曹友义是个矮胖的武夫,留着五缕长髯,看上去非常寂静,现在眉头拧成了一团,仿佛苦衷重重。
曹友义点点头道:“抚台放心,各局各司都鄙人官的子侄兄弟手中,总不会有负皇恩的。”
“杨将军如此忠义,老夫非常佩服!”冯元飏冯老爷子看着面前的这个“忠义员外”,倒是有点不大放心,“只是巡标兵微将寡,恐怕不是流贼马队的敌手……”
冯元飏思考了一会儿,又道:“苏观生有2000人,沈廷扬有3000人……只要他们到了,咱都不必请圣上、太子入天津城,直接坐船就走。就算军心不稳,又有甚么打紧?”
真是海水不成斗量,忠臣不成貌相啊!
“抚台说得对,”曹友义道,“那下官就顿时调集人马,护着抚台出城去迎驾吧。”
“好!”李士淳起家就一礼,“将军忠义勇武,本官佩服不已!等本官见到太子殿下,必然向太子殿下保举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