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的!”朱慈烺道,“一块儿去吧!去看看闯逆的军容。
说完他拔腿就要走,可朱慈烺又如何会让他走?没个二十全能放他走?
甚么叫老是能成忠烈的!?
……
朱纯臣听朱慈烺如何一说,骨头都吓软了,浑身的力量不知去了那里,手软脚软的就被王七给擒住了。
“本宫还是太子呢!”朱慈烺猛地一瞪眸子子,“本宫都要上城督战的,你个总戎还想在皇城当中避死乎?”
要斩!?
流贼有甚么好见啊!见完今后就会没命的……朱纯臣真的感遭到大难临头了!真的临头,不是假的临头啊!
朱慈烺拖着一个吓得浑身颤抖的国公去阜成门看流贼的时候,崇祯天子刚到坤宁宫,下了步辇,快步就朝里走去。崇祯天子的法度很快,仿佛在争分夺秒。不过眼下的局势,也的确到了需求争分夺秒的时候了。
想到送命,挺大个男人的朱纯臣就悲伤了,然后眼泪就下来了。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上阵时啊!
“臣朱纯臣恭请太子殿下金安。”看到朱慈烺和吴襄一起走来,朱纯臣就是躬身一礼,然后才是中气实足的存候。
这是要押着上火线啊!
怀远,你去成国公府一趟,把成国公的甲胄取来。邱伴伴,你去把本宫的甲胄也取了,送到西直门的城楼上。毕侍书,你去知会一下李若琏、陈先生、林先生和黄大宝,奉告他们本宫的中军就设在西直门瓮城了。
这话听着如何那么瘆人呢?
这时朱慈烺有开口了,语气冰冷:“请尚方宝剑!这里有一个临阵脱逃的京营总戎要斩!”
“尔是勋臣!”朱慈烺喝了一声,“当与国同休!现在国难当头,尔当抢先赴死,明日便是尔名看重史的机遇,既然不肯出城,那就在城墙上杀贼吧!”
成国公朱纯臣看上去是很威武的一个男人,高大威猛,乌黑的脸膛,好大一把胡子,一向留到胸口这里,身穿大红蟒袍,立在那边好似一尊下凡的金刚。
甚么?还要上城楼?还要杀贼……那是被贼杀吧?朱纯臣盗汗都要滴下来了,赶紧劝说道:“千岁爷是万金之躯,可不能亲临险地啊……”
拯救啊!皇上拯救!
朱慈烺道:“国公是京营总戎,军中老将,明日是否要带兵出城,让流贼晓得京营官兵的短长?”
“怀远,”朱慈烺亲热的叫着朱纯杰的字号,“你不要那么说成国公,国公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明日老是能成忠烈的!”
天子皇后见过礼,一块儿往内里走去。走进坤宁宫的正殿,崇祯天子就是一愣。他瞥见坤宁宫的正殿当中,摆放着很多包裹和箱子,宝座前还安排了一张书案,上面平摊着一本厚厚的册子。
“殿下,这个,这个京营的精兵大多被抽调往四方驻守,或在同虏丑、流贼的交兵中丧失殆尽,哪有出城交兵的余力?”朱纯臣看着雄赳赳的,可事光临头,该缩还是要缩的,“臣觉得还是紧守城池为上。”
“太子殿下,真的要上阜成门?”朱纯臣抖着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