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千岁爷,奴婢已经照着您的叮咛把他们找来了,”黄大宝说,“酱油黄和苏老米也情愿替千岁爷做事。”
李邦华听崇祯天子这么一说,也只得口称遵旨。
为何?
魏藻德叹了口气,道:“肯不肯收敛在东宫这边……但是肯不肯南幸,让不让东宫纳秀士,却在圣上!现在圣上就以这两件事敲打东宫。若东宫让步,那么统统就都好说了。”
“陛下圣明,臣也不主张放弃京师。”首辅魏藻德是个没主张的,顿时表态拥戴崇祯天子。
不过那么一大笔钱光有人看着可不可,还得有个专门的账房卖力记账和出纳。
……
“不是另有几万关宁大兵吗?”崇祯沉声道,“现在有几百万军饷,还怕不能鼓励关宁军死战吗?只要打退了逆贼,北京就能安然无恙了。”
“是啊,臣刚才回家问了,的确没下来。”
“不必了。”朱慈烺摇点头,“黄伴伴,让你找的人都来了吗?”
“甚么?纳秀士的中旨还没下来?”
魏藻德、李邦华、王家彦三人都是一愣。
崇祯点了点头,“只是太子毕竟年幼,行事过于激进总归不当,并且……现在京师有兵有饷,南幸之事,应当缓议,免得民气惶惑。”
听到崇祯发问,就照实上奏道:“陛下,阜成门战后,民气有所凝集,太子殿下又出一两银子一日的高价募兵,有很多懦夫应募,本日能够上城的壮勇估计将会超越两万人。不过太子殿下在昨日傍晚传命令旨,将外城七门的守军裁撤大半,都集合到了内城九门。现在外城七门的防备如同虚设,每门仅一百人看管。”
朱慈烺这两天陆连续续收到了五百余万两白银和十几万两黄金,这些钱都由东宫侍卫和寺人卖力,押送到了朝阳门四周的证因寺存放。由朱慈烺的教员陈锐,工头侍卫朱纯杰卖力把守。
李邦华只是点头:“如有二三重臣率兵死守,管束流贼大兵,再分兵几路突围以利诱流贼,并以精兵护驾往天津而去,宫驾必可无恙。”
这事儿分歧祖制,但是现在大明江山风雨飘摇,就指着吴三桂那点兵马拯救呢!人家的爸爸要当国丈就当吧……
魏藻德摆布看了看,没有旁人,这才苦笑一声:“不是明摆着吗?这是在给东宫出困难啊!”
王家彦说:“陛下!太子殿下已经下了弃城南迁的决计,收拢外城兵力,是为了吸引逆贼主力入外城,以便利突围。”
“又获得了数百万?”崇祯有点恼火,“朕让他们出钱,个个都一毛不拔,太子让他们出钱,转眼就几百万了,这是为何?”
“下中旨啊,廷臣反对也能下达啊!”
以是朱慈烺干脆不按通例出牌,让黄大宝去找了开饭店和酱园的酱油黄,另有一个开粮行的苏老米,一起来当管朱慈烺的大账房。
李邦华问:“东宫不退呢?”
崇祯天子道:“你是左都御史,有纠察百官之责!现在大敌压境,更应当整肃法纪。只要肃法纪,才气奋民气。只要奋民气,才气胜劲敌。
兵部右侍郎王家彦也不主张放弃北京,当下就道:“现在的确不是放弃京师的机会,据臣所知,流贼稀有万马队,来往如风,侵攻如雷。若京营、克难营将士尽力守城,或许还能对峙到关宁大兵来救。若弃城而走,必定在半途遭受流贼马队追袭,届时就怕护驾兵将一哄而散,陛下和百官都沦为流贼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