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伤着的人罢了,瞧你这吓破胆的模样,今后可别说是我林家老二的种!”林二对他鼻子不是,眼睛不是眼睛的,把这些日子在家里受几个不孝子的顶撞气给发了出来。本来外头世道就乱,就算在路上碰到个把带血的人又有啥,又不是有匪贼打出去了,怕啥怕?
“都是自家地里的,当不得夫人嘉奖。”
林康是主张着回村,林二则是感觉他太太谨慎了,父子两个为了这事儿几乎闹了起来,最后还是林秀劝了林康,这才让林二如了愿。
“唉。”
林家三个男丁,模样脾气各不不异,早在门房描述了林二一番后,殷崇元就知来着是何人了,贰内心想着叔叔和婶母们说过林家几位男丁的境遇,但脚步未停,笑意未减。
“大哥你把心放肚子里吧,”林秀道:“我们这儿穷乡僻壤的,连匪贼都瞧不上眼,谁吃饱了撑的跑这里来作威作福,想来不过是在外头伤着了闯了出去,刚好倒在路边罢了。”
林康充耳不闻,只顾闷着头赶路。
林秀抿嘴就笑。
林康点了点头,“说得也是。”说完,他又添了句:“不过还是得谨慎些,如果瞧着不对劲,我们还是从速回村才是。”
前头林二不耐的朝他们道:“你们兄妹两个说啥呢,还不快些,再磨蹭都晌午了。”
“夫人客气了,要说夫人才当得起一声娟秀呢,我一个村姑,也就能见人罢。”由着殷夫人拉着她的手,林秀随她去了屏风后。
林二先前被殷崇元脸颊那道伤痕给吓住,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儿,这会儿见他做派大气,那道可惜的想头又被压了下去,“不失礼,不失礼,也怪我们没提早送信。”
他见林二不让他碰,倒也没强求,给身后的小厮递了递眼神,自有下人敏捷的帮着林二三人把带来的东西给卸下来,做完他又领着几人去了殷家大房居住的正房里头。
“来,她二哥,请坐。”
林康兄妹两个对视一眼,还是林秀回了他一句:“就来。”
也不知他是心大还是害怕啊奶严氏的严肃,这类让人避之不及的事儿,谁不恐自个儿的性命,偏他宁肯丧命也要把严氏交代的事儿办好!
正说着,就有一个盘着发的妇人走了出去,“夫人,厨房那头已经备好饭菜了。”
林秀从善如流的起家,“倒是让夫人破钞了。”
公然,这读过书的倒是分歧,一开口就把他们重新到尾的夸了一番,若非晓得不过是些客气话,还当真了呢。
小厮得了台阶,脸上更是笑开了,抬腿就朝里走去:“几位高朋稍候,小的这就去奉告主家。”
说话间,大房住的正院就到了,院门大开着,殷家大爷和夫人在门口含笑看着他们走近,待他们近前,两人热忱殷勤的把他们给迎了出来。
这话放之前倒是真的,平常的女人们找人家多数看那男人是否是个持家的,性子稳妥的,如果那起油嘴滑舌的又无多大本领的,便是再是爱那皮相也决然不会嫁去。
他们刚背着箩筐进了大门,就见前头有个高大的年青人疾步走了过来,他步子迈得大,背面那方才去通秉的小厮都只得用跑的才气跟上,待近了前,那前头的年青男人英朗的脸颊上一道长长的疤痕格外显眼。
林二把框子停在门口,回道:“小哥帮手通报一声儿,就说你们大郞定下婚事的林家人前来送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