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瞧瞧,我们家这个男人汉在哪儿呢?”一道清脆的声声响起,白兰立在门口,腰间围着一块抹布,头发半挽着,身材窈窕,皮肤水润,手中正端着一蛊汤。
呸,便宜那丫头了。
一群人蓦地发笑。
“我,”林二半张着嘴,被四周七嘴八舌的给打断了。
一向到带着后代出了门,朱氏俄然发明。
“婶儿。”
白易一把拂开他的手,模样端庄得很,“康哥哥,你不能摸我的头,男人的头是不能乱摸的。”
“像我这般有啥不好,”林秀不觉得然:“总比被人欺负的好。”
清算安妥,林秀打了水来喊他们洗洗手,眼瞅着时候不早了,母女几个正要出门,林二甩着脸子进了屋,“打哪儿去啊,这眼瞅着都晌午了,咋这般懒,还不快些去做饭!”
“娘,”林柳拉着小严氏,脸上不情不肯。
除了朱氏没睡好外,林康、林娟乃至林四娘都好半宿才睡下,脑筋里各种想头略过,全部家中,也怕只要林秀睡得苦涩了。
马氏与他伉俪数载,一下就明白了他话中含义,小严氏有些不满,但到底不是个蠢的,稍一想就晓得了。
小严氏瞪了他一眼,警告她:“你小叔说的话你给记取,如果让我晓得从你嘴巴里头传了出去,我打断你的腿!”
“孝子!”
如许一想,林康的内心头顿时有些炽热起来。
“不是我这当嫂子的说,你瞧瞧我家的闺女,可敢如许未曾?”
朱氏喝着菜汤,闻言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你当谁都跟你普通呐。”
只悄悄勾着唇,林康便感觉魂都丢了。
朱氏忍着没在儿子面宿世机,只说:“老迈,你把水放下,你爹这会儿精力好得很,用不着我们服侍,让他自个在屋里呆着吧。”
“唉,”林娟正要去,林康一把按住她,“我去。”说完,就朝外头走。
白兰这个名字一入耳,林康脑筋里敏捷闪现出一个长得白白嫩嫩的女人,身量有些小,但笑起来格外都雅,又风雅又殷勤。
小严氏晓得这个女儿的性子,先放了狠话,这才不耐的点着她的额,“我如何生了你这么个蠢货,七丫头的事儿如果被人晓得了你还能得了好不成,你比她大,连累出来后还想不想说一门好婚事了?”
林康没有弟弟,见白易活泼天真,不由得摸了摸他脑袋瓜,发笑着,“这小子。”
另有老迈、老二,也该说亲了...
这厢母子几个温情环抱,外头却不这般友爱了。
马氏娘家在镇上,她爹之前还是个捕头,吃公家饭的呢,四乡八里的谁敢对衙门的宦海不敬的?便是对马氏都不敢大小声,马氏嫁进林家也十几载了,朱氏还是头一回见她搭手烧火的,之前就算在灶房里头再忙,马氏也当没见到似的,那里还能主动过来?
嫁进林家快二十载,头一回出门腰板是直的。
林二被说得惭愧不已,乌黑的脸通红一片,极其不美意义的垂着头,任由兄嫂们指责。
朱氏到底心疼这个同床共枕几十年的男人,跟在身后道:“你上哪儿去喝酒了啊,还喝成如许。”说完,她转头喊了声儿,“娟儿,去打盆水来。”
“哼,”林柳听明白了,对林秀更是不满起来。
说完,他点头晃脑的走了出去,眼眸迷蒙,走过就带着一片酒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