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日也担着去沤地,只是内心稀有,极力就行,也不逞能非得把林家的地步都给沤上,那头大房果然跟林秀想的那般,一到林大父子出门,大伯母小严氏必定不大一会就跟了上去,把父子俩给喊返来,一会儿说要定日子,一会说要筹议席面儿、请亲朋等等,扯着要娶媳妇的大旗,不管大小事都要回家筹议筹议。
严氏说的那叫一个大气,说完后还对劲的瞥了二房一眼,刚好被林秀给瞧在眼里,这会儿她学着严氏的模样歪着嘴、瞪着眼,翘着屁股,手还插在腰上,挺着胸脯的模样直惹得人发笑。
小的坐不住,想出去瞧瞧,被林老头给喝住了,他道:“慌啥,他们吃鱼还能不端一碗过来?”
但,那碗鱼直到桌上的几个碟子都吃空了,还是没上得来。
林四娘挨着他,眼里闪过烦恼。
林二屁颠颠去了, 趁便还带走了现在非常得贰心的林四娘,父女两个高欢畅兴的用饭去了,走时, 还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说:
归正这沤地他不肯使力量,恰好替替他爹不是?
林老头和严氏要给他们经验,这是其一,便是林康到现在不过把地沤了两亩,说他偷懒,背面又有林秀蹿唆。
他都想好了。旁人的嘴他管不上,爱咋说咋说,他自个儿内心清楚就是,爷奶叮咛他不该,该他做的他做,不该他做的他不做就是。
至于啥席面儿,饭都吃不上了,那里另有米面购置这个?
朱氏内心有些不安闲,但背面就感觉有些尴尬了。
翌日,林家早早开了大门,几房人清算打扮安妥,在院子里碰了头。三房人都穿了压箱底的衣裳,虽说旧巴巴的,但好歹没打补丁,瞧着整整齐齐的。
“你白叔白婶儿故意了。”朱氏道,跟在林娟背面出了门:“今儿守岁,娘给你们煮了鱼汤喝。”
总之两房都有事儿,就他们二房没事劳力又多。
“爹,你放心,我这就经验他们去。”林二拍了桌子就要走。
其二便是林二已经跟着村里的男人出去巡查了三回了,村里家家都换了人去替着,就林家没反应,林老头出门的时候听人说了两句闲话,返来便说要出小我替他。
林康道:“不睬他们,我不去就是。”
林二只得依言坐下。
林老头本来发了话,在林家那便是一言九鼎,下头的小辈们哪怕内心头再不平气也只得憋着,这回子他刚发了话,林秀这个刺头就跳出来了。
他是男人,那些坏的臭的就该由他来背才是。
只要这一端,甭管是不是贡献,老是那母子几个先服软。
一转头又拿了米面煮好了饭, 喊着老迈老二老三的。
林三叔就更忙了,整日关房里说是读书,后代都不小了,还得人供着,真觉得自个儿是当家老爷了不成?
小严氏等人也看了过来,目光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他们吃岁饭不让那母子几个来,现在再扯这不贡献也占不住理,凭白让人看笑话!
“你个死丫头!”严氏气得大喊。
现在晓得说他们吃独食了,昨晚一大师子吃岁饭也没见喊他们母子几个啊?她儿好歹还出去做了事儿,大房三房一群甩手掌柜,有啥脸面给他们面子看?
“坐下!”林老头板着脸喊了句,没好气的道:“经验,经验啥啊?”传出去没的丢了一张老脸,说他老东西为了喝口汤面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