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这一出,现在大家都晓得她要攀上林国舅了,而林家是城中新贵,皇后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看在皇后的面上,又有谁敢打她的主张。
从入皇都到入住元宸宫里,到现在被朝中命妇拜见存候,哪怕再是故意机的人,如那陈家的国公夫人普通,起码面上都好声好气的,委宛埋没,一句话恨不得掰成几句。
“呃,嗯,”林秀点点头,接着问道:“嗯,逃了啊,人呢?”
“陈夫人熟谙这女人么?”
立在林秀跟前儿的雨晴姐妹俩寒着脸,喝问道:“你是哪家女人, 为安在这殿前失礼。”
这就...完了?
有宫人刚好端了椅子来,恰好与林秀一行对着穿过,宫人还抱着椅子,脸上却愣住了。
这妇人走到中间,抬着下巴,说话粗声粗气的:“还能是谁,莫非这宫里头人多嘴杂的没人奉告过你,还装甚么装?”
“我......”侯凤一心要把事情闹到林秀跟前儿,让林家在人面前下不来台只能认了她,但见林秀一副落拓的模样,本来内心的果断又有些踌躇起来。
碌王妃明显也想到了这点,生生忍着气,眼里像猝了毒普通,“好,好,那本妃就奉告你我是谁,你给本妃听好了。”
她朝侯凤撇了撇。
这婆媳俩见面就对上了,下头的命妇们眼一亮,偷偷在二人之间来回转着,公开里猜想,也不晓得是东风压了西风,还是西风压了东风。
但随后侯凤就回了神儿,羞怯的看了她一眼,“在...在林侯府里头。”
侯凤被林秀语气里的寒意给怔住,下认识瘫在了地上,双腿跪的时候久了发着疼,但却不及她内心的凉。
殿下跪着的恰是侯凤。
不过这位皇后有陛下宠嬖,到底咋样,还不好说呢。
陈方氏笑了笑,脸上暖和慈爱,“哪能啊,臣妇不过感觉这些小女人家家的,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儿没点子仪态般大哭起来,许是真的有甚委曲才是。”
林秀眼眸微闪,跟碌王妃对上了。
不止林秀愣住了,连一众命妇也愣住了。
皇后娘娘头回访问命妇, 不说恭恭敬敬,这头回子怎的也该和和美美才是, 竟然另有不长眼的头一回就冲出来搅和。
她侧重说了身份这两个字,还不着陈迹的瞥了碌王妃一眼,公然,碌王妃黑着脸,捧着胸,一副怒极的模样。
她比不得这梁上城的贵女有人撑腰, 楚越拒不承认侯家身份, 她们就一日见不得人, 位置更是处得难堪, 只能被人挖苦,被那些贵女们给轻视,这婚事对别家贵女而言,成不成都无所谓,总有人任她们挑,但她不可。
连她是谁都不晓得,林秀这话一问,碌王妃更是气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眼,凶神恶煞的:“我是谁,你说我是谁,哼,公然是泥腿子出身,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要不是她们反应快指了宫人拦着,还不知会闹出啥动静呢。
以徐、陈、夏、白四位国公夫人明显想得更多。
被骂了,林秀不怒反笑。“是是是,我是没眼力劲,”她朝身侧的雨晴问道:“我瞧着这位夫人气势汹汹的模样,还能突入我这元宸宫里,但是这来头比我这皇后的身份还大?”
林秀本也是随口一句,当下就叫了她们起来,随便的摆摆手:“既然王妃来了,那快端个椅子过来给王妃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