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席的楚蔓俄然嗤笑了一声儿:“装模作样。”
他跟碌王府楚蔓一贯不睦,那里容得下楚蔓那神情的模样在她面前招摇撞市的?
赖婉仪被楚蔓给呛了一声儿,连神采都没变一下,从案后走了出来,朝楚越和林秀施了礼,态度大风雅方的:“臣女鄙人,愿扶一舞给陛下和娘娘扫兴,也愿背面的女人们都能夺得头筹。”
小女人们小声儿说着,稍大一些的女人便正襟端坐,低声怒斥两句,顷刻,小女人们也不再出声,规端方矩的坐直了身子,再不敢说些老练之语,丢了自家的面子,让人看了笑话去。
舞娘褪去,楚越身子朝林秀靠近了几分,小声问道:“喜好看?”
目光移到楚越身上时,都身子一僵,下认识侧了脸,另有人不住拍了拍胸口,暗道楚帝实在是气势迫人,瞧着就不好靠近,倒是中间的皇后娘娘,模样看着不大,也不出挑,但给人就是暖和和和的模样,笑得也很温婉,一看就让民气生好感。
殿中除了朝臣就是命妇、贵女们,朝臣和命妇自是不会当着世人的面儿去争这个,余下也只要未出嫁的女人们能争这个风头了,女人们各个面色冲动,摩拳擦掌的,只是心头都有些怯,不敢争那出头之鸟,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觑。
皇后娘娘这头一回办宫宴,很多人都等着看好戏,指着她暴露错处呢。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林秀点点头。
一个个说得义正言辞,不时抬手擦了擦盗汗,楚越看在眼里,啥也不说,举了杯起来,“愿我大圣国泰民安,千秋万代!”
女人们的位子是跟命妇们安排在一块儿的,就坐在夫人们下首,此时端着文雅的坐着,楚越话掉队,当即就有一众粉衣宫人鱼贯而入,手中捧着白玉盘,跟胡蝶普通,翩翩在各个桌上飞舞着。
有那年纪幼小的头回进宫,止不住猎奇,一时也忘了家中的叮咛左看又看的,还偷偷的朝高台看去。
下头顿时一阵儿颤动。
楚越携着林秀,身后跟着侍卫和宫人,从殿外走了出去,在高台上落座,而后,楚越需需抬了抬手,“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