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越不想说, 她也不问,勺着碧米粥喝了喝,又见他眼下的青痕,劝道:“陛下这几日劳心劳力的, 定然没安息好,我看不如去歇息歇息,免得明儿上朝了没精力。”
“是,奴婢免得了。”
这倒是奇了,依杜府几个那性子,哪回不是恨不得把他哄着供着,莫非出了啥事?
林秀也没啥心机用饭,便道:“随便让人上两个菜就是,陛下这些日子过分劳累,还未醒呢。”
林秀亲身捧了碗汤端到跟前儿,笑道:“起来了,这是御膳房方才奉上来的汤,喝吧。”
楚越点头应下, 用了早膳后便去了阁房里安息。
打发走了安然,林秀又问起了雨晴姐妹,“国舅爷府上可清算安妥了?”
安然一如既往抱了一摞奏折过来, 在外室等了好一会儿没见到楚越,正迷惑时,却见林秀带着雨晴姐妹出来,还问他:“朝中高低可有要事?”
“奴婢晓得了,”雨霞笑盈盈的,还拍了拍马屁:“要奴婢说,娘娘就是待人太驯良了。”
要说最驯良的,那不就是她身边这姐妹俩么。
这落差还是很大的。
前头从年节起, 大殿就不上朝了, 如有要事便只写了奏折上来,或是遣人奉告宫里的小黄门, 由他们传了话出去。
林秀一听没有紧急的折子就放心了,道:“陛下本日精力不济,就不批阅奏折了,你也不消守在这儿,如果有紧急的要事再来不迟。”
她放了帘子,轻叹一口,轻手重脚出了阁房,雨晴姐妹就迎了上来,“娘娘,但是让人传膳过来?”
林秀如果没记错,她记得这赖女人,虽说瞧着不争不抢的,但还是很心高气傲的,让她从一开端惦记的入宫为妃变成一个四品官的儿媳妇。
雨霞摇着头:“这就不晓得了,奴婢也只是听御膳房的小丫头们碎嘴了几句,说是赖大女人跟白公子昨儿在八里街开对眼了,这不,今儿一早动静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