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槿退出御书房时,俄然转头冲着皇上和华妃道:“都说侄女仿姑母,这句话一丁点儿也不对,我看华南芊性子奸刁,一点也不仿华妃娘娘和顺贤淑之万一,父皇该赐华妃娘娘贤贵妃娘娘才是!”
除却念槿,后宫中就没有她这几日那么承平和循分了,短短几日时候,华妃娘娘得宠的动静如同插了翅膀的种子,飞落到后宫的大小角落生根抽芽。
“前两日领月银的时候,碰到了太子的陪侍小常子,他问奴婢比来公主有没有新起的兴趣,奴婢见您冬至节前醉心刺绣,以是就提了一提,没推测太子对公主竟然这般上心!”柳翠翻着缎子欣喜道:“这是苏锦缎耶,传闻是一年才织得十来匹,公主,太子当真非常上心您这个mm。”
念槿还是兴趣缺缺的拈起来,望了两眼,俄然内心打了个突突,她差点忘了这茬儿了,她上一次筹办送给萧慕亦的锦帕呢?
可见,念槿公主深受皇上宠嬖,这话,一丁点假都不掺。
一时候念槿的独院公主府的门槛都被踏平了几条又换新了几条。
她吃紧的从软榻上爬起来,道:“状元府的刻画不是将本宫的衣裳送返来了吗?那件衣裳收到那里去了?”
念槿本身倒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当初她初回宫时,皇子公主们见她一身的粗鄙习性没少挖苦她,感觉她并没有受过正统的宫规训导,当不得一个公主的名号。
不但如此,连常日里最高深冷酷的太子和游历在外的十三皇子也经常调派人送一些希奇的物件过来,将不小的公主府,堆积的狭小了很多。
让人不得不感慨,后宫公然是一个滋养流言的好处所。
华妃见皇上虎目停滞在奏折上,似是在思考,又接着说:“臣妾看公主爱热烈,不如过些时候,等雪停了,气候放晴了,请个梨园子到戏园里头搭出戏,再宣几位年青的小辈们进宫一起同看,届时定然热烈,公主定然不会感觉这么闷了。”
华妃温婉一笑:“皇上放心,臣妾记下了。”
“你拿出来,本宫要找东西。”念槿道,自从她看了苏令媛绣的帕子,就再也没有想过要将阿谁送给萧慕亦了,顺带着老是揣摩不透的想,为甚么她强了萧慕亦这件事,如何就虎头蛇尾的没下文了?
念槿跑出去后,皇上低低的对华妃道:“排一场有效一些的戏,最好是能叫她能昂扬向上,开导她念点书的戏。”
不过量久,后宫高低皆晓得了一个事理,宁在太岁头上动土,也决计要拉拢念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