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 > 第十九章:一段伤情,时光不负
时隔好久,此中争论的言语我已记不逼真,只是很清楚的记得他说着话时,字字句句都像是染上了浓厚的赤色,悲切苦楚,隐晦哀伤。
子南在那桃花树下怔立好久,指节泛白,直到被握得丝丝血迹从指缝中蜿蜒排泄,才失神般空目回过甚,坚涩一笑,踉踉跄跄往回走,那薄弱的身子在丛丛血梅里跌了又跌。
可看忘忧这个架式,想来定是要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日夜守在身边,如此多病的身子自是经不起此番身心的折磨,再者我又怕子南几今后醒过来与他闹出甚么事端,遂美意扯了个谎,将子南的醉酒锦上添花说到最后就成了中毒,说这一起向西的不周山下有种草药,你采来熬成水给他服下,他便会醒过来了。
我回他定然一笑,表示他放心。我尚且不懂这此中的来龙去脉,也不敢妄加测度乱来了面前一心只想报恩的少年,恐怕他性朴素重做出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这一昂首,就看到子南顺手提起了桌边的青玉酒壶,就着壶嘴倾灌入唇,淅沥沥的酒渍弯弯绕绕湿了膛前大片衣衿。
忘忧搭在子南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愣看了我半晌,眉眼间的乖戾逐而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无助怅惘。
忘忧过来谨慎翼翼的将他扶起来,一眼气愤恨意的目光穿墙透针般将我射了个血肉收缩,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软糯,朝我吼道:“你究竟把他如何了?”
我想起了曾经与青霄争论的那句话。他说,时候向来不是伤情的良药,它反而更是残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提示着那段刻骨的胶葛。
话音未落,暖儿立马一脸忠心的挡在我面前,声音也不甘逞强的低垂了几分,辩驳道:“我家仙姬不是你想的那样。”
忘忧在一旁扭扭捏捏的彳亍,将长袖在十指中揉捏的尽是褶痕,见我过来,眉眼间尽是焦心,切切将我瞅着。
自古伤情处,旁人的千言万语于断肠人也不过是徒添物是人非的苦楚。这漫漫浮生蹉跎了万年,看来也没能将子南心底那一段柔嫩光阴或是某小我磨成灰烬。
我虽对此事的后果结果半丝不知,但看眼下景况,又连络多年听戏的揣摩,也能大略猜出个伤情,但这情究竟是甚么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从速扯着临儿快跑将子南搀扶起来,张了张嘴,看到他那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却甚么也说不出口。
我伸手将她护到身后,非常平静的看着忘忧,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尽是诚心道:“忘忧,固然你我相处光阴未几,但我信你信赖我的为人。”
我暗叫一声不好,子南本日真是祸不但行,本想着见他本日这般伤情,就慈悲为怀放弃方才细细打算好的小算盘,却不料误打误撞了个正着。
谁知这么荒唐的戏言,那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忘忧还真就只信不疑,还没等我胡掐乱造的鱼目混珠,当下就拉着我急仓促的往内里走。
这边刚出了南天门没多远,那边一个明黄的矮点晃闲逛悠的叫唤着追了过来,临儿避祸般扛了个小承担,一脸镇静的扑到我身前,不住喘气慨叹:“有惊无险,有惊无险,可算是追上姑姑了。”
我揉着方才撑的酸痛难忍的手臂,也快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