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们都看不过眼,把连家人围了起来,喝令他们把东西放下。
这时,门口俄然响起一道明朗好听的男声,“看来我来得恰是时候,没错过好戏。”
“闭嘴!”孟茯苓怒喝道,原主有孟春田如许的亲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刘婆子倒地后,哎哟一声,便闭眼晕了畴昔。
孟茯苓唇畔绽出一抹讽笑,“不消了,没有孟春田,我们会过得更好。”
竟是孟家那些极品,除了伤得最重的孟大圆和孟夏仁没来,其别人全来了。
孟冬梅跟着哭嚎,内心却直骂二嫂没眼色,她娘明显是装晕、不是装死。
可有人偏不让她好过,此人天然是孟冬梅。
孟茯苓看着满桌的狼籍,想到操心筹办的暖房宴被这些极品给粉碎成如许,气就不打一出处来。
孟家其别人也心疼得仿佛在他们心口捅刀子似的,因为出门之前,刘婆子放话了,让他们敞开肚皮纵情吃,孟茯苓的东西就是他们家的。
“你、你想干甚么?”薛氏被孟春田的行动惊得不知所措。
“刘婆子,你说谁没脸没皮了?”周婆子一听,把碗重重地往地上摔,老眼瞪都快凸起来了。
“春田,你去说。”刘婆子也感觉先办‘闲事’要紧,就把孟春田推出去。
“青莲,我给你赔不是,之前是我做得不刻薄,你就别生我的气。”孟春田低着头,不情不肯道。
刘婆子顾不得脸痛、连手脚也变得矫捷了,和周婆子撕打在一起,就为了抢装进布袋的菜。
孟茯苓当作看一出狗咬狗的戏码,没有出声禁止。
“啊!烫死老娘了、烫死老娘了……”茶还很烫,被这么一淋,刘婆子那里还装得下去,捂着脸满地打滚。
“娘,先把闲事办了,再和他们算账。”孟冬梅拉了拉刘婆子的衣袖,大声道,胜利地吸引了统统人的重视力。
孟家人确切是打着这个主张,才让孟春田跪求薛氏的谅解,以为薛氏性子软,好拿捏。
不等她开口,为了多蹭点吃的、专门饿着肚子来的孟家人不干了,急扑向连家人,又打又抢。
孟茯苓眸色一凛,总算暴露狐狸尾巴了!敢情是见她们住上新房眼热。
“老娘说的就是你们!一家子都这么不要脸,白吃个烂嘴子!”在刘婆子看来,连家人就是在抢她家的吃食。
场面一片混乱,让人看了不由砸舌,连孟茯苓都有些傻眼了,随即,便冷眼看着他们狗咬狗。
若真的让孟春田住出去,说不定转眼就把她们母女赶出来,直接占了屋子。
刘婆子赶紧道:“就是!伉俪那里来的隔夜仇,春田也知错了,青莲你就谅解他。你们母女过日子,总不能没个男人主事儿,就让春田搬来和你们一起住。”
本来连家那些人,有的想趁乱顺走屋里的摆件,有的拿出藏在身上的布袋,把桌上的菜、连盘子一起装进布袋里。
“好,把――”孟茯苓刚要说把他们赶出去,就从内里闯出去几小我。
“娘,你快醒醒啊!孟茯苓,你竟然让个野男人打我娘,她是你奶奶啊!你的知己都让狗啃了?”
韦氏见状,扑到刘婆子身边,嚎声大哭:“娘、娘,您如何了?您别死啊!”
孟家人正要发作,李珊瑚俄然大呼了起来,“爹、娘,你们快把东西放下!”
孟春田现在还吊着受伤的手,被刘婆子这么一推,只得硬这头皮走到薛氏面前,双膝一曲,竟直直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