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叫葫芦一起去藕田看下,兰香就来禀报周婆子领了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人,要见孟茯苓。
孟茯苓也想说不见,周婆子在内里就大呼了起来,“茯苓,快来接客啊!婶子给你带了个高朋来了!”
中年男人满脸堆笑,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这位就是孟女人吧,鄙人姓毕,是鸿运酒楼的掌柜。本日冒昧上门,多有打搅,还望孟女人莫见怪。”
顿了口气,兰香又接着道:“他就返来报信,说蜜斯您被判了极刑,秋后处斩。”
孟茯苓把银子收好,才想起前几天刚施了基肥的藕田,就是坑边儿上沤的那些腐熟肥。昨晚下了一场雨,这么一浇,也不知如何了,估计得成臭烘烘的黑汤子。
没了孟家这群极品捣蛋,孟茯苓舒心了很多,加上薯粉条这新吃食热销得紧,让她狠狠地大赚了一笔。
食为天酒楼的买卖也更加火爆,其他酒楼也想分一杯羹,但作坊不大,制出的薯粉条有限,没法供应太多酒楼。
卓大嘴佳耦就是最好的例子,卓大嘴被那么多人压得吐血,至今还卧床不起。
“茯苓,高朋临门,你咋磨蹭这么久?”周婆子见孟茯苓出来了,就涎着笑容上前。
看了她的脸,薛氏心疼得跟被人摘了心肝一样。
她也不放周婆子出去,只让门房把门翻开,走到门口,就见周婆子正对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点头哈腰,那奉承样让人看了就感觉作呕。
孟茯苓冷下脸,周婆子卖了地,银子又被连大金赌光了,迩来家里闹得不成开交,指不定如何记恨她,这会子倒找上门了。
虽是这么想,但他还是笑着点头应道:“周婶子说的对,我们店主最是慷慨不过了。偶尔传闻孟女人开了个制粉条的作坊,我们店主很别致,就派了鄙人登门拜访。”
“穿着华贵的中年人?周婆子哪来的本事,搭上如许的人?”孟茯苓奇特道。
“茯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薛氏连念了几句‘茯苓没事就好’。
孟茯苓与周婆子说话间,眼睛可没离过此人,嘴里自称鄙人,笑容中却带着几分倨傲和鄙夷,令她很恶感。
周婆子趁机顶着比城墙还厚的脸皮,走到孟茯苓面前,笑道:“哎呀,茯苓,不管你常日如何曲解婶子,本日这事,你可真是要厚谢婶子啊。这毕掌柜是城里最驰名的大酒楼的掌柜,我特地引他来买你的粉条。他们店主脱手可豪阔着呢,和他们做买卖,必然进项更多啊。”
这会儿听得他自报家门,说是鸿运酒楼,她便猜出大抵,面无神采地回了一礼。
“接客?这婆子会不会说话?还是用心的?”乔婆子待了有段时候,熟谙了,倒也不那么拘束,偶然碰到事儿,也敢说上一句。
葫芦见她这副财迷样,冷不丁,又泼了她一身冷水,“再过不久就生了、然后还要做月子。”
王大柱这猪油蒙了心的家伙,则被葫芦揍得半死,硬是揍掉了好几颗大牙。
“娘,我没事,我好好的。”孟茯苓哄劝了几句,见薛氏如许也问不出甚么,只好问兰香。
“你懂这么多,今后帮我带孩子得了。”孟茯苓不过是随口一说,葫芦却暗记在内心。
实在周婆子那里晓得甚么鸿运酒楼?不过是在村口遇见,毕掌柜就向她探听孟茯苓家住那边。
孟茯苓也是唏嘘不已,但她一点都分歧情孟春田,统统都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