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画画?”罗文田脸上的神采随即被诧异代替,仿佛听到了最不成思议的事情。马三丫心头格登了一下,不谨慎讲溜了嘴,这话可不好圆,罗文田不是笨人,如何才气寻个合情公道的借口……
幸亏罗文田没有穷究,马三丫忍不住悄悄责备本身,真是冲动胡涂了,如何老是讲漏嘴。若对方是个不好乱来的,叫她如何解释?不过……她偷偷打量着罗文田,他也不像笨人,不过本身说甚么他仿佛都信,这感受,还不错。
“没……”罗文田随便拨着她的头发,把脸贴在她的脑门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似下定了决计普通的说道:“我上月卖豆腐得了几百个钱,全攒在娘哪儿。明早我先去跟娘说,这是功德,我们得把这买卖做起来。”
当下两人商定好,明日先找罗文忠筹议打木头箱子,再看看别的要筹办甚么。至于做蘸水用的折耳根,现在的人只用它来入药,几近没人看在眼里。并且一年四时到处都是,提着篮子去田野挖就行,压根不需求破钞本钱。
她心慌慌的愣了半天,才支吾道:“画个图样谁不会?兰花和英子做衣裳绣花的时候,不也看着花腔子?”
然后趁着罗文忠还没有出门上工,罗文田又去找他说了推车的事情。那木轮轱轳都不是甚么庞大活计,就是打木头箱子得费很多木料。边角余料还好找,大块的木头就得本身费钱买。幸亏罗文忠做了十几年的木工,熟谙行内的人也多,预算了一下,一两百文就能够买,便答允了罗文田,把推车的事包在了本身身上。
因为没有刷油的原因,豆腐的外壳被翻动得略微破坏了些。罗文田猜疑的看了看马三丫,又看了看盘里的豆腐果,便拿了筷子夹起一个,送到嘴边咬了一大口,嚼了几下,眼里便垂垂放出了光来。
晓得罗文田和马三丫要摆摊,钱氏只是砸吧着嘴摇了下头。只是帮手打推车的事情,她仿佛有些不满,不过碍着兄弟妯娌的情面,也没有多说甚么。
马三丫悄悄“嗯”了一声,心内里顿时有了几分不是滋味。不过转念一想,只要能把摊子摆起来,今后本身挣了钱,就不消再去求着谁,也不消看谁的神采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