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神采有些不对劲,周兰花抿起嘴巴想了想,便笑着开口道:“二嫂子你可别笑话我脸皮厚,我此人是个直脾气,瞧得扎眼的我才乐意靠近。我觉着你跟咱街上的其别人不一样,又斯文又懂礼,不晓得的还觉得是秀才野生出来的小娘子呢。”
周兰花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机,便伸手拢了拢耳后的头发,笑着改口道:“二嫂子咋在这儿?这是要上哪儿去?”
“那就好,”马三丫也替她欢畅,对于她们如许的人家来讲,有个三病两痛都算是遭了灾。赵春能快点养好伤保住活计,天然是天大的功德。
“真乖,”周兰花和马三丫都忍不住笑了。马三丫伸手揉了揉丫丫的小脑袋,怕她不谨慎硌到嘴里的伤口,便低声叮嘱了一句慢点吃。
周兰花恰好端着碗水进屋,见赵巧儿拉起丫丫就往外跑,她忍不住一笑,走到马三丫面前,半开打趣的骂道:“整天野得跟猴儿似的,没有半点女娃的模样,丫丫那么斯文的娃子都让她给带疯了。”
“二嫂真是个实心人,”周兰花笑眯眯的看着她俩,又抬起脖子往天上看了看,出声聘请道:“二嫂如果没事儿,上我家里去坐坐?”
“甚么?”马三丫是真的吃了一惊:“罗家之前另有磨坊?”
传闻罗产业初也是一穷二白,百口人挤着两间破屋,厥后罗老头靠着挑扁担卖豆腐,硬是咬牙攒下银子办起了豆腐作坊。因为他能刻苦人又活泛,没几年工夫,就把个小作坊运营得红红火火,现在罗家住的这座院子,就是当时候购置下的。
马三丫悄悄“嗯”了一声,跟着感慨:“是可惜了,但也没体例,上书院花消太大,公爹一走,靠婆母一小我是供不起。”
“谢啥?不过一口零嘴,二嫂你别老跟我客气。”周兰花浑不在乎的笑着,语气里透着轻巧:“他前天就好利索了,我不放心才让他在家多养了几天,明天说啥也拦不住,一大早就回了船埠去干活。”
“没忙啥,巧儿她爹昨天下河摸了几尾鱼,我提到集上去卖了。”说着周兰花就从竹篮里摸出一串糖葫芦,笑眯眯的塞到丫丫手里:“喏,拿去吃着玩。”
许是想起赵巧儿抱病时的景象,周兰花不由有些唏嘘,叹了口气,才接着道:“命这东西但是奇特,罗二哥这么好小我,恰好……唉,二嫂子你晓得不?罗二哥畴前但是念过书识过字的,真是可惜了。”
说着周兰花站起家来就要往外走,马三丫赶紧将她唤住,先谢过她的美意提示,踌躇了又踌躇,便忍不住把内心的迷惑问了出来。
“可不是,”周兰花当即点头,见马三丫一脸茫然,便把凳子往她身边移了移,凑到她耳边悄声说了起来。
马三丫游移了一下,就承诺下来,归正现在还不急着归去做饭,再说她内心实在沉闷,有小我陪着说说话也好。
“就随便逛逛,”马三丫不美意义的笑了笑,毕竟人家是因为体贴才问,她也不好就此拂了别人的美意,便弥补道:“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你呢?上哪儿忙返来?”
院坎上传来蹬蹬蹬的跑动声,一个头上梳着两条羊角辫的小女孩将脑袋探进屋来。见到马三丫,她猎奇地眨了眨眼,顿时风雅的喊了一声:“罗二婶子好。”又冲着丫丫招了招手,奸刁的笑道:“过来,我带你去看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