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田悄悄舒了一口气,伸手理着她鬓角的发丝,语气惭愧的说道:“又让你受委曲了,三丫,你真好,我罗文田咋有这个福分……”
“甚么?”马三丫不解地眨了眨眼,一下又严峻了起来。
“你看看你,这说的都是甚么?我没这个意义,真没这个意义。”罗文田愣了一下,当即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我这不是内心装着事儿,一时没考虑到。再说这不是甚么大不了的题目,转头我跟娘说说,娘就是转不过这个弯,劝劝就好了,真的。”
“你还不放心我的为人,不过你肯如许为我着想,我内心欢畅。”罗文田站了起来,把削好的萝卜搁到案板上,抬手想去拉她的手,发明本技艺上沾了泥土,又缩返来,乐呵呵的说道:“行了,我内心有谱,这事你就别过问了。”
“你的设法我晓得,”罗文田微微一笑,接着又轻声叹了口气:“这事儿毒手得很,我想了一起,只要一个别例……”
马三丫心头滑过一丝非常,顺服的点了个头,忽又醒过神,赶紧诘问道:“你还没说,有甚么体例?”
“如何劝?娘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起初的时候如何不说这话,东西都已经筹办好了。”马三丫胸口处窝着一团火,一脸忿忿地瞧着他。这事不比平常,她现在就希冀着这个摊子来挣钱。罗老太早不说晚不说,这个时候来提,不就是变着法的找茬?
马三丫顿觉如凉水浇顶,怔了好一会儿,便放开他的胳膊,交来回回踏了两步,一脸不甘的思付道:“娘也许就是一时内心不安闲,银子都花出去了,没有半途而废的事理,她必定也舍不得。”
马三丫心道他许是怕被罗老太闻声,便依着他的意义,三步两步回了灶间,寻了一块擦手的帕子,回身递给罗文田抹汗。然后把剥好的葱放到案板上,提了菜刀一边切,一边问道:“没让我哥嫂瞧见吧?探听出甚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