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大太太看向施竹,见他殷切地看着本身,神采有点别扭,不由笑了:“好好好,晓得你嫌娘唠叨,娘这就走,行了吧。”
潘寻嫣同她一起,施乔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下施竹受伤的事。
“甚么短长,他如果短长也就不会被人打成这副模样了。”施乔笑道,“你这话可别当着他的面讲,不然下次再碰到这类事,他还会不知轻重地冲上去。”
“我让星月从家里拿了些上好的伤药来。”施乔指了指桌上的东西,瞟了眼他身后热气腾腾的浴桶,“你要沐浴?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洗甚么澡,现在还不能洗,让小虎帮你擦擦吧。”
小虎偷偷看施竹的眼色,摸索道:“少爷,小的帮您擦擦身?”
潘寻嫣不觉得然:“小四不是鲁莽之人,你对他未免要求太高了。”
潘寻嫣还是第一次传闻这类事,惊奇过后,竟透暴露了敬佩之意,“没想到小四不但学问好,技艺也这么短长。”
潘寻嫣这才想起闲事,笑道:“我是来送请柬的,我娘晓得泓表叔他们到了,请你们去家里做客。”
连续跳了几曲,施乔觉着有些累了,便停了下来,回房换衣。
上了药,小虎奉侍施竹穿衣,胡粉色江绫缝制的亵衣,衣衿上只用红色丝线绣了一道窄窄的云纹,衣袖上却费事地绣了文竹和兰草,内里还加了层衬布,既标致又温馨。
见施乔穿戴舞衣立在院子里,她欣喜道:“呀,雪娘,你在练舞吗?”
面对母亲,施竹的扭捏少了很多,眼看着躲不过,也就乖乖任她擦拭,让回身就回身,让抬胳膊就抬胳膊。
没等施乔答复,她一眼看到了正从躺椅上起家的施竹,骇然地停下脚步,“这是……小四,天呐,你的脸如何了?”
在施乔不肯意进京的七八年,都是他陪着祖母和母亲来都城,趁便帮她们送信送礼品,算起来,他和潘寻嫣的熟稔度不比施乔差。
潘寻嫣听着眼睛一亮:“你们要去宛平玩儿?我也想去。”
饭桌上,潘寻嫣问起他们甚么时候有空去她家做客。
不稍半晌,甘妈妈来请他们进屋用膳。
施竹看了眼装满热水的浴桶,勉为其难地点头。
施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问起她的来意。
如许的亵衣一看就晓得是谁给他做的,施竹有点嫌弃又习觉得常的穿上,躺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施竹把匣子放在茶几上,翻开一看,本来是一块玉佩,一面雕着步步高升,一面雕着竹节图案,玉质白润,触手细致,明显是上好的羊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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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好就好。”潘寻嫣晓得他喜好保藏这些东西,感觉本身的情意没白搭,不由暴露欣喜的笑容。
施乔特别了解她的表情,让小虎搬了把椅子出来放在躺椅中间。
施竹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施乔跳胡旋舞,她穿戴一身玫红色束胸收腰的长裙,舞动时裙摆飞扬,超脱如云。
潘寻嫣晓得母亲派人来送请柬,就自告奋勇地领了这个差事。
施竹没想到她会特地送贺礼给他,面带惊奇地接过来。
施乔收下帖子,请她留下来吃午餐,俩人一起去了厅堂。
澜大太太没理睬儿子的抱怨,只看着他背上的伤痕满眼心疼:“看你这一身的伤,下次再不准跟人脱手了。”边说边表示小虎把帕子给她,重新浸到热水里拧干,轻柔地为他擦背,边擦边唠唠叨叨说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