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珍听她语气谦善,笑了笑,对南星道:“你回屋去吧,太太醒了来叫我。”
她又喝了一口细心咀嚼:“仿佛掺了桑叶、菊花……微苦而不涩,还略有甜味,是甚么原因?”
邵珍有些不测,客气地称了声“施蜜斯”,打量着她浅笑道:“这么热的天,你如何来了,快出去坐。”然后回身朝屋里道,“南星,施蜜斯来了,端茶来。”
施乔立即对她好感倍增,随她坐到树荫下的石凳上。
“半夏回都城去见世子了。”邵珍俄然道,笑容淡如清风,包含着洞察秋毫的安闲。
施乔微微点头,笑道:“那你可有让人去县城找你家蜜斯?”
南星跟出来,她已从汀兰那儿得知施乔的身份,怯生生道:“施蜜斯,您有何叮咛?”
见施乔猎奇地看着阿谁小沙弥,她解释道:“太太吃过药老是会睡上两个时候,奴婢就费事高大叔请净虚小徒弟来背太太归去。”
“嗯。”南星重重点头,与有荣焉道,“蜜斯除了给太太治病,还常常给山下的村民看病,大师都说她是活菩萨。”
俩人拾阶而上走进月洞门,一间小院子映入视线,只见南面三间带耳房的屋子,屋前一畦药圃,药圃旁的空位上摆着两架药草,有个穿黛绿色细葛衣裙的女子正顶着大太阳翻晒草药。
返来用过午膳,小憩半个时候,她便带着蔷薇去了宝殿。
邵珍微愣,盯着她闪亮的眸子看了看,眼里缓缓淌出笑意。
“咳……”施乔不由难堪。
邵珍喝着茶,笑道:“南星年纪还小,失礼之处多包涵。”
邵珍目露讶然,“你懂药?”
提及这些,南星脸上的严峻逐步减缓,抿嘴笑起来:“嗯,蜜斯身边另有位姐姐叫半夏,以是给奴婢取名叫南星。”
“真是宅心仁厚。”施乔夸奖道,然后微露迷惑,“太太的病这么凶恶,你家蜜斯如何放心只留下你照顾她?”
邵珍亲手倒了杯茶给施乔,碧绿的茶汤盛在白瓷杯里,看起来凉幽幽的非常化渴,施乔接过来尝了尝,暗香爽口。
芦根味甘,有清热泻火、生津止渴的服从,施乔微微点头。
施乔拿起桌上的丸药看了看,笑道:“归正我是个闲人,何必费事人家跑两趟。”说完带着小卉去了雨花堂。
“我加了点芦根。”
“半夏,南星,很相配。”施乔微微一笑,“你家蜜斯医术很好?”
施乔游移一瞬,还是问道:“太太的儿子常来看她吗?”
“不常来。”南星点头道,“奴婢跟在蜜斯身边快三年了,太太的儿子只来过几次……”
她就是邵珍吧,公然和浅显女子不一样。
以是拖了那么久才来香惜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