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句话一说,东方婉仪就哑了嘴。
“真环……是哪一出戏?”
夏初七看着她,目光带笑,“那我就不谢你了啊。当然,我觉着我也用不着谢你,再如何说,我替你清算了一早就看不惯的东方氏,也算是你回报我的,对吧?”
夏初七并不与她们解释。
月毓有力地看着她,急得嘴皮都白了。可夏初七倒是笑靥靥的半点儿不松口,只拿一双通透的眼睛盯着她,把她给盯得终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张白嫩光亮的脸上,尽是委曲与惶惑。
“楚医官,这话可胡说不得,东方蜜斯是爷的如夫人,月毓只是一个丫头,那里敢有那样的心肠?”
要换了她,在家喝酒抱美人儿得了,还去打个屁的仗。
东方婉仪气得直颤抖,半天赋吐出来一句。
“哟,做甚么呢,一股子怪味儿。”
“楚某问心无愧,不管是当着殿下的面儿或是多数督的面儿都一样。只不过身为医者,敬奉医德罢了。另有,楚某再多劝说如夫人一句,这等小事若说与殿下和多数督,只怕……”
“哈哈……”
夏初七是在讽刺她,底子就去不得。
往厨房外瞧了一瞧,东方婉仪俄然蹲身下来,抬高了嗓子。
“如夫人好。”梅子不比夏初七,从速施了礼。
“月大姐,费事带我去安设吧,我这累一天了,好乏。”
可他好端端一个封建王爷,恰好不会享用。
入得内宅,绕来绕去的房屋都快把夏初七给绕晕了。不由得又想起了当代时,一个平方几万块的时价,这晋王府的占地瞧着起码也是几万平方米,那窠栱攒顶,红漆金蟠螭,的确豪侈到了顶点。
“转头有你都雅!”
在男尊女卑的期间,侍妾职位低下,她又向来没有为赵樽侍过寝,也仗不了赵樽的势。而他的亲爹和哥哥固然官职大,但当真提及来,她也只是东方府上的一个庶女。庶女的职位,说白了也只是奴婢。就算她回府哭诉,东方府也不成能为了她去获咎赵樽,毕竟这是晋王爷的家务事。
“东方蜜斯,没事多看点书吧,多读书,长见地,届时……”夏初七指指脑袋,“这儿好用了,殿下也能多瞧您一眼。”
拿个绣了花朵的绢帕捂着鼻子,东方婉仪嫌弃的扇了又扇。
一个个瞠目结舌地望着她,有人微张着嘴,有人瞪大了眼,那神采就像当代人在看外星生物一样,一眨也敢不眨,满眼写着“不成置信”。
就连安排女人方面,也涓滴不考虑自个儿。
“楚某虽不知如何‘欺’了如夫人,但楚某有一句话却不得不劝,如夫人肝火甚旺,切勿常常动气,长此以往,轻易大便郁结,口舌生疮。”夏初七全然无悬壶济世的模样,勾着唇角,一脸笑嘻嘻的欠揍样儿。
月毓面色生硬着,苦笑一下,“月毓说过,我只是一个丫头,不比楚医官得爷的宠嬖,这府里上高低下几百口人,话是最轻易乱传的,让人嚼了舌根去,月毓只怕哪口饭就咽不成了。”
“不就是逗个趣儿吗?有爷护着你,谁能把你如何样?”
月毓微微一笑,起了个手势,便让两个仆人过来拎行李,却被李邈不咸不淡的一声“不必”给回绝了。月毓摆手让仆人下去,也不活力,只是目光在掠过东方婉仪那被气成了猴子屁股的面庞儿时,唇角多了一丝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