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不就是北京么?”脑筋五迷三道的转着圈,夏初七半醉半醒,脑筋有些麻,思乡的愁绪浓浓的翻滚,“嗝,我的家,就在北京。赵樽,我好想回家,我想北京,想战友,想看电视,想上彀,但是现在,我还不能回家,我另有事要做,有很多很多事要做。”
“谢了啊。”
“也是。吃豆腐,可有银子得?”
这一回赵樽没有补一句要银子,只是将她面前的白玉杯斟满了酒,用他那淡淡的、浅浅的、却又勾引力实足的声音号令,“爷今儿欢畅,阿七陪爷喝两杯。”
“北京?”
后话不提,只说此时,赵樽沉默半晌,放下酒杯,嗓子有些哑。
“爷也不能让你白白亏损,这是悦泽膏。”
“干吗呀?”夏初七半眯着眼看他。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大了。”
“不错不错,很喜好。”夏初七点头。
结果究竟如何她不晓得,可既然这位抠门儿爷送了,不要白不要,拿归去了她再研讨研讨也是好的。宫廷秘方,那些娘娘们用的,估计差不到那里去。
“阿七,坐过来。”
夏初七正在为不翼而飞的四十两银子默哀,赵樽却从怀里换出一个锦红缎盒来,递到她的面前。
他没有问她甚么,只是沉默了好久。
“得了多少银子?”
“分赃?”夏初七心肝儿绞痛,吐出鸡骨头,“赢利不易,爷。”
她晓得他猜出来东方婉仪那事是她做的了,打了一个哈哈,也就不否定。
“欢畅啥?”夏初七眨巴一下眼睛,斜瞄着他,“你这是又升官了?还是得了天子的封赏?不对啊,按你现在的品级,你都没官可升了吧?再升官啊,你都能够直接做天子了。”
“额……成。”抹了一把嘴巴,夏初七持续埋头苦吃。
大抵怕她的吃相丢人,赵樽叮咛郑二宝。
无法翻了个明白眼,夏初七想着今后在这京师里,还得让这位爷罩着,也不再矫情,一横心点头,“行,就得了一百两,分您四十两如何?您也别嫌少,毕竟着力的是我,你这是坐地分赃,不能五五分,那样太欺负人。”
“擦嘴。”
“放开我,我本身会走。”
赵樽皱眉,拿了一方巾帕递给她,不冷不热。
“都下去。”
夏初七说谈笑笑,赵樽大多数时候只听不说,可未几一会儿,先前筹办的美酒竟被两小我给喝空了。仿佛喝对劲犹未尽,赵樽又叫了郑二宝添了一回酒,你一杯我一杯,喝着喝着,都喝得入了味儿,夏初七一张面庞儿被酒精浇得通红,一双本来就清澄的眼醉意昏黄,迷离得像包了一汪诱人的春江之水,最后灌下一杯,她打了一个不雅的饱嗝。
“又来嫌弃我?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夏初七随口应着,早就经不起美食的引诱了。先前炊事厅里,她顾及着这位爷的面子,没美意义狠狠大吃。这会儿人少了,她那里还能忍得住?扯一个油亮亮的鸡翅膀,她欢畅地咀嚼起来,那形象……也不晓得赵樽是否看得下去,归正边上听差的郑二宝已经不敢直视地转过了头去,而别的两名不熟谙她的小丫头,愣是看得瞪大了眼睛。
夏初七激灵灵酒醒了大半。
赵樽表示了同意,持续往她碗里布菜。只是不晓得,那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仪态的东方婉仪,如果晓得她心心念念的主子爷,正在为了她“放屁丢人”一事要求肇事者分银子,会不会气得当场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