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我便再没有见过她,不过,倒是听了很多她的笑话。她本来是被父皇指婚给绵泽的,可绵泽大抵也是嫌弃她太傻,不肯娶她,愣是要娶她家的三姐。传闻她哭闹了好一阵,还大雨天跑去东宫门口跪着,要见绵泽一面,却被人给赶了出来,闹得人尽皆知,失了大师闺秀的面子,也让魏国公很没面子,就把她关在府里禁了足,不准她再出来。我还听人说,她仿佛疯了,比之前更傻了……”
寂静了半晌,他才开口,“好。”
没有听到赵樽回应,赵梓月说得无趣,说到这里便住了嘴。
青藤请了安,便将手里的食盒翻开,端上了一个白瓷的汤盅,又端出一壶半温的酒,另有几碟下酒的小菜来。然后,赵梓月亲身盛了一小碗汤,细心地用勺子搅了一下,放到赵樽的面前。
赵梓月喊得有些急,见赵樽看过来,又略略有些严峻,搓了搓起泡的手指,垂着眸子走到赵樽面前,“我得看着你吃,要不然我一走,你又要偷偷倒掉,或是赏了哪个主子,可不是白白搭了我的苦心?”
又被诘问了一句,赵梓月奇特地看了赵樽一眼。
一传闻“新郎粉”,元小公爷风骚的俊脸一黑,顿时就感觉身上刺挠起来,想想新郎粉不但治住了他,就连范从良都为了它扛住了诏狱里的大刑,活生生本身认了罪,愣是没有扯出楚七来,那得是多短长的东西?断子绝孙啊,他还不撤为哪般?
赵樽神采一冷,垂眸不再看她,“她不是不相干的人。”
一听这话,赵梓月立马高兴了,两三下把后背上捆着的柴火甩开,她拍了鼓掌,便镇静地喊等在外头的小丫头青藤出去,“我晓得哥哥连日操犒军务辛苦了,除了负柴请罪以外呢,我还亲部下厨炖了汤,温了酒来给哥哥宵夜,都是我亲手做的哦,你看我的手。”
元祐哈哈大笑,“喔唷,小魔女这是如何了?”
他出了书房,便刚好与进门的赵梓月撞上。只见那小丫头背上捆了好几根柴火,脸上和脖子上另有一些浅浅未退的红点子,在烛火下显得极其风趣。
“哥哥请用。”
去青棠院的路上,一片沉寂。
“厥后如何?”
一扯,赵梓月就又没了重点。
“我要你管!”
赵梓月狠狠咬住下唇,刚才生出来的踌躇,都因了赵樽这句话退去了。她最首要的哥哥,如果被一个女人夺走还好,如何能够被一个男人给夺走了?上前一步,她俄然一把抓住了赵樽的胳膊,目光里透暴露要求来。
赵梓月摊开手,只见白嫩嫩的手指上,公然被烫了几个水泡。
“十九哥……”拖长了软糯的声音,赵梓月偷偷瞄他好几眼,有些委曲,有些惊骇,瘪了好几次嘴巴,才谨慎翼翼地指了指背上捆着的柴火,苦着小脸儿说:“你看我都负柴请罪来了,你就不要再板着脸了好不好?”
“听阿七说那新郎粉,并非打趣,确切是有的。”
“是……”赵梓月更委曲了,她在任何人面前都敢张扬,唯独在赵樽面前,就是一个乖宝宝,“十九哥,你现在与他如许不清不楚的干系,你都不晓得,招了多少人闲话,宫里那些女人,没事就用心在母妃面前说你与他如何如何,气得母妃都抱病了。另有,十九哥,梓月也不喜好别人如许说你,每回我闻声,我都想去把她们的屋子烧了,看她们张狂,还敢说你,还敢气我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