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哭天抹泪的五姨娘不是别人,恰是那范氏之母,亲生女儿在驿道上被晋王殿下掌了嘴,还施了杖刑,肚子里头的孩儿虽产了出来,那范氏也去了半条命,寻了很多良医好药,却因身子亏损得重了,还是恶露不止,昨日锦城府请来的大夫说,恐是活不过几日了。
“这这这……哎呀!”范从知己里似信非信,却不得不装模作样的一个窝心脚踹在身边仆人的身上,怒骂:“竖子可爱,叫你请的好郎中,误了我女儿。”
“楚太医,内里请……”挤出个奉迎的笑容,范从良话没说完,一昂首就对上夏初七似笑非笑的眼睛,活生生吓得脸颊一抽,“你,你是,是……”
赵樽双眼浅眯一下,又是一阵沉默。
“你说甚么?”
实在,夏初七向来不感觉自个儿怯懦。相反,她是一个大胆的女人。
“到底是这里痛,还是那边痛?”
“范大人有礼了。”
范从良不太敢信赖,可那手书上晋王殿下的龟纽金宝倒是真真儿的,吓得他直手颤抖。
没有在赵樽那边支到银子,可夏初七也不泄气。
“你有何前提?”
“啊?”
当真说来,范氏是她来到这世道,睁眼瞥见的第一小我。现在瞧着她皮包骨的模样,她那表情还真是描述不出来。拿捏着太医的气势,夏初七为范氏把了脉,又稍稍问了一下病情,探手按在了范氏的小腹。
夏初七扶了她起家,自发高大上的笑了两声,扭头对范从良搓了搓手指头,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等行医之人,自当以救治天下百姓为己任,只是嘛……”
“血……仿佛……止……止住了。”
“痛,很痛。嗷呜,痛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