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东方青玄笑着,那寒气丛林的刀子,从她的左边脸,比划到右边脸,刀身刮过皮肤时丝丝的冷气,一阵阵窜到了内心儿里,激起了她身上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内心骂着这个挨千刀的妖货,夏初七脑袋一歪,闭上眼靠在马车上。
“谁说我要跑?”
东方青玄一脸淡定的“嗯”了一声,俄然又看向了紧闭双目标夏初七,“小兔嵬儿,不如我们来猜猜,晋王爷他会不会来救你?”
“去哪儿?”夏初七瞄他一眼。
“等劣等下,人有三急。”夏初七大吼一声,“多数督,能让我先便利一下?”
外头的雨下得更大了,像是没有停的迹象。
夏初七不晓得这是那里,四周察看了一下,除了那一包她从裁缝铺带出来的内衣裤,再没有其他东西了。要如何才气给找她的人留下暗号?坐在马桶上,在稀里哗啦的水声里,她有了主张,唇上牵出一抹奸猾的笑意来。
‘哐啷’一声,马车辘轳俄然碰到石头,接着外头有人禀报。
“看来雨停不了,我们该出发了。”
“当然。喂,可不成以先放开?”
东方青玄手指动了动,“拿本座令牌。”
夏初七眼睛一瞪,“多数督,我只是在前头开路。”
马蹄的“嘚嘚”声里,一队着装划一的金卫军飞奔而来,与城门口那些设卡兵士分歧,这些人一靠近城门,浓浓的杀气就劈面而来。那是一种经历过鲜血和疆场才气历练出来的慑人力量。
那名便装的锦衣校尉从速迎上去,单膝跪地。
残留在脸上的凉意,让夏初七浑身盗汗。
“饿了?”他涣散的瞟她一眼。
东方青玄情感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快点”,带着人分开了屋子。
“请便!”东方青玄指了指床边的马桶。
夏初七天生就长了一个开畅的性子,普通环境下,唇角老是微微翘着,表示她悲观的心态。可这会儿,咬着牙齿,她真的悔怨没有早点在驿站就毒死了他。
夏初七感觉东方妖孽拎着一条女式三角裤品头论足的模样,倒不感觉猥亵和肮脏,反而显得非常风雅多情,就仿佛在批评上好的金枕银环普通,实在惹人遐思。只是此情此景,实在不宜赏识美女。
东方青玄就懒洋洋的端坐在她的劈面,手里一向在擦拭着他那把砍过人头的绣春刀,像对待他的心肝宝贝似的,柔嫩洁净的丝帕,一点点的抹,交来回回的擦。也不知怎的,他越擦,夏初七感觉那刀刃上沾过的血迹更浓,瞧得她内心一阵阵发毛。
“靠,不要毁容,已经够丑了。”
顷刻,从守门兵士到锦衣卫将士,再到两旁的百姓,都纷繁跪了一地,大声恭请晋王殿下金安,齐声高喊千岁。赵樽喊了声“起”,马鞭指向那黑漆马车。
刚清算安妥,房门就被东方青玄不客气地推了开来。
“如风,把给本座绑了。”
东方青玄不睬她,身子超出她,笑着挑开了床上的被褥,两根白净的指头拎出她藏的一条小内裤来,放到面前一瞅,“这么成心机的东西,落下了,多可惜?”
可再一想,如果他手稍稍偏一点,她的脑袋都没了,还要甚么脸?
东方青玄笑了,“尝尝刀法,慌甚么?”
东方青玄一挥手,便有人过来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