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不是高僧么?您猜猜看?”
方丈慈眉善目,看了看赵樽,又看了看夏初七,“阿弥陀佛,殿下,这位小施主是……”
“龟儿子,你爷爷我在这里,要如何?”
“兄弟们,上!把人拿下,归去处多数督交差喽。”
“不必了。”赵樽淡淡道:“小王哪能坏了寺中端方。”
此时的夏初七身量还未长开,穿戴男装更是显得身子骨薄弱柔弱,如何看也就是一个清秀的少年郎。因而,那老衲人又细心核阅了她一遍,就笑着说开了。
赵樽神采淡然,瞟她,“你去。”
赵樽点下头,那老衲人又道:“这大水倒是很快就能退去,只不幸了受灾的一方百姓。”
因为夏草的切当年纪和生辰八字她也不晓得。干咳了一声,她瞥一眼风采翩翩的赵樽,假装内疚的抿了抿嘴唇,不露牙齿的含蓄一笑。
占色啊占色,你可晓得,咱寻到了你家的祖师爷爷了。真是太扯!
又是感慨又是感喟地说了一会子话,那老衲人的精力头仿佛越说越好,也不晓得怎的,一双挂着眼袋却还炯炯有神的眼睛,便“普照”到了夏初七的身上。
“好哇,小兔崽子,官爷我总算找到你了……”
听他客气的自称“小王”,夏初七撇了撇嘴。可“仆人”两个字,也提示了她卖身契的存在。白了她一眼,她内心窝火,却发不出来。
“对,就是你爷爷我了。”夏初七提了提身上青布直裰的下摆,皂靴踩在潮湿的青石板上,一张清秀的小脸似笑非笑,身子瘦得像一根柳条儿似的,更加显得她手中那一把黑鞘宝剑厚重又凌厉。
本来想要好好陪他玩玩,可瞧到马千户的憨傻劲儿,夏初七的兴趣又低了。
“女子若得三才贵格,乃是凤命也,必将福寿连绵,可惜可惜……”
“大师莫怪,小王这仆人生性痴顽,常不知本身是何人。”
赵樽抬眉,漫不经心肠问:“若为女子又如何?方丈何故不说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