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千户嘴唇颤抖着,像是被逼到了顶点,狠狠闭了一下眼睛。
马千户神采惨白,那几个锦衣卫倒是愣住了。
“本王说甚么是本相,甚么就是本相。”
话浅理深,那些人都不是笨伯,谁能不晓得东方青玄的手腕?
“佛门清修之地,竟公开持械杀人。晋王殿下的人,果然有几分胆气。”
东方青玄淡淡道:“把这个勒迫欺侮我锦衣卫千户的小子拿下,送京查办。”
“穿如许少跑出来,冻着了可如何办?”赵樽可贵温和的目光逗留在她的脸上,像是对她宠嬖到了顶点,都不管人家会不会思疑他有“断袖之癖”,很快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她的肩膀上拢了拢,细心替她系好了,才漫不经心肠揽了她的肩膀,凉着视野望向东方青玄。
寂静了半晌,赵樽冷冷的眼风,才落在东方青玄的脸上。
“娘的,脱就脱,大老爷们儿,还怕脱衣服?”
“死都不怕,还怕被人欺侮?”
没有想到啊,东方青玄另有死忠粉儿?
大榕树的叶子,沙啦啦的飘。
冷风悄悄的吹。
夏初七正想辩驳,可收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只得闭了嘴。
一个个像丢了魂般呆在当场,只要东方青玄神采最为平静,“不过几日罢了。”谈笑着他又上前一步,妖媚得像一朵怒放的红牡丹,“不过殿下先前那句话,青玄却有些不明白。若依殿下所言,眼睛瞥见的都不是本相,那甚么才是本相呢?殿下可否告之一二?”
“啪……”
“东方大人,好久不见。”
赵樽疏忽禅院里的东方青玄一行人,略略低头,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又暖和的低声说:“谁让你昨夜闹腾得那么欢?”
夏初七内心一喜,调过甚去,便见赵樽一袭高贵冷峻的织绫蟒衣,玄色披风慵懒疏松的系在肩上,一副还没有睡饱的模样,视线半开半合,本就雍容无双的俊脸,在安闲的面庞之下,更显风韵绰约,世上无双。
夏初七拿脚把荷包一个个勾过来,盯住那几小我,谨慎翼翼地捡了放在怀里,这才对劲地勾起唇来。但她那天在棺材里受的罪大了,这仇也不成能这么轻易就报了。
“好了,银子收到,游戏正式开端。”
“东方大人对本王的话,可有贰言?”
夏初七笑眯了眼睛,“持续脱,边脱边唱。你们都是害虫,快点!”
猛地一转头,她剑身一压,望向几个蠢蠢欲动的锦衣卫,“别耍花腔儿啊,想逃过你家爷爷的眼睛,那可不轻易。你,你,另有你们的,叫啥名儿来着?叫啥羊,叫啥猪的……快点快点,十足把银子取出来。要不然,爷爷就杀了你们的头儿。”
这些人常日里也是耍横风俗的,清算别人更是毫不手软。但是,他们谁也没有碰到过像夏初七如许抢了人家的钱,还要人家脱衣服,脱了衣服还要人家唱歌的女人。
“你好英勇哦,我很佩服你。”夏初七指着马千户的脖子,剑身一压,血珠子就冒了出来。在他吃痛的抽气声里,她笑望着几名锦衣卫,“你们肯定好了吗?脱,还是不脱?”
“多数督反咬一口的本领,真是一日比一日精进了。看来咬很多,就是不一样。”
“王二,朱三,你们几个上来啊,不要管我,上啊……”
他方才的行动,早就吓傻了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