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月毓的声音托得有些长,有些游移,大抵她在想,成全莺歌,谁又去成全她呢?“莺歌儿你别哭,你的心机姐姐都明白,但是,哎,你别看我把握着爷后院里这些事,可我也是做不得主的人。你得换个方向想,你被爷带了返来,不必在东风楼里接客,这是多好的事啊?机遇么?渐渐来。你长得如许都雅,爷也不瞎,看中你,也不是不成能。”
“你这个傻女人啊,让我如何说你好呢?性子太实诚,巴巴等了殿下两年,这份心机,别人如何想我不晓得,可我,哎,真是替你难过了。”
如此如此,这么这么,她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通,把元祐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今儿驿站里头又来了大人物,梅子说早晨有夜宴,她不敢再多担搁了。临走之前,她又多叮咛了夏初七一句,“楚七,月毓姐姐还说,爷交代了,你今儿就在屋里头躺着歇息,不准到处乱跑。”
元小公爷俊脸一僵,“哼,就晓得你找小爷,准没功德。”
“犒劳我甚么呀?”元小公爷眉梢微弯,明显不太信赖。
“月毓姐姐……莺歌我……我,我至心敬慕殿下,望姐姐成全……”
“小梅子啊,你啥时候学坏了?”
夏初七作了个揖,打着哈哈,“一个大美人儿,包管你会喜好。”
怪不得她看他的气色就感觉那是一个被酒色给掏空了身子的男人。啧啧啧,那么多的小倌侍妾,不搞坏身材才就怪了。可转念一想,她俄然又感觉不成思议。现在朝中三足鼎立,宁王如果是一个那样的人,如何能够三分天下有其一?
这一回夏初七还真是惊悚到了。敢情宁王那厮男女通吃啊?
偷偷摸摸找到梅子传了话,因了他们在神机营里的那份“友情”,没多一会儿,元祐便到了商定的地点。那货长得挺俊,一身玄青色浣花锦的圆领袍,身形苗条萧洒,当真是一个仪表堂堂,玉树临风……的败类。
夏初七猜疑地伸头去看,“啥玩意儿?”
梅子心下感慨可多了,“楚七,爷对你可真是好。来葵水用这个纸,可真是豪侈。你晓得吗?这纸是大内御制的,在府里都只专供爷一小我如厕用的,你瞧瞧,这软得,摸着都舍不得用……”俄然她眨巴一下眼睛,镇静地望过来,“咦,不对。楚七,是不是你真的和爷,阿谁,阿谁甚么了?”
早晨驿站有夜宴,别人会不会来她不晓得,但元小公爷是必定会来的。
轻“哦”了一声,元祐斜眼瞅她,“说呗。”
另一个声音柔媚娇软,可不正就是崇宁县挡驾的莺歌?
“莺歌对殿下没敢存半分歪心机,就是想跟在殿下摆布,端茶倒水,铺床叠被,以酬谢殿下对莺歌的恩典……呜……不管如何……我是铁了心,要断念塌地跟在殿下身边儿的……可殿下却要我去服侍阿谁……阿谁楚七……我……呜呜……”
“楚七,我奉告你了,你可别奉告别人啊。阿谁宁王殿下,他喜好长得清秀的小倌儿,我在京师的时候就听人说过了,在宁王府里,除了王妃以外,另有上百名侍妾,几十个小倌儿……”
夏初七嘿嘿一笑,“那你干还是不干?”
夏初七不风俗听人墙角……是假的。
夏初七非常“哥俩好”的特长肘子拐了他一下,抬高了嗓子,“前两日你表妹我受的气,你都晓得了吧?作为我表哥,你咽得下去那口气么?必须不能,对不对?我想,你现在必定特想为我出气,以是表妹我成全你,已经替你做好了安排,你只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