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怀上皇孙了,为何还要想不开?”
东方青玄妖魅的红衣在火光下闪着艳艳的光彩。
“那也是,看来本王与东方大人都错了。本王觉得老十九志在江山,你觉得他志在美人,成果他甚么都不图,现在,可如何是好?”
东方青玄明丽的眸子一向浅眯着。
宁王赵析只笑不答。
东方青玄立在他身侧,笑了笑,“真是不幸啊!楚七这女人刁钻古怪,可也算得上机警性巧,聪明风雅。好端端的就活活烧死了,想想那细皮嫩肉的,被火给卷着该是甚么滋味儿?”
玉皇阁的位置,离此处柴房最远。赵樽天然也是最后过来的。
在他与赵绵泽的内心,真正短长的敌手向来都只要一个――赵樽。
“东方大人想必听过一句,虎毒不食子?”
“殿下,本来青玄也是看走了眼。”
“那楚七怀了本王的孩儿,那个不知?本王即便不爱惜她的安危,也得爱惜着她腹中胎儿。难不成,东方大人觉得本王是那种会弑杀亲生骨肉的人?”
东方青玄弯了一下唇,“青玄在想,该不会是殿下你放火灭口吧?”
东方青玄一莞尔,“宁王殿下的意义是?”
以是他干脆顺了绳索往下溜,亲身搞出了“千年石碑”之事,再亲身站出来以证视听,再向老天子剖明心迹,让天下百姓为他保驾护航,反倒能真正去掉老天子对他的顾虑。
渐渐的,他勾着唇笑了,像挽了一朵斑斓的妖艳花朵在唇角,他的笑声妖娆得立于不远处的宁王赵析,脚步竟是不知不觉的走了过来,整小我仿佛都醉于了他的声音当中。
东方青玄缓缓勾唇,“是。”
“哪个妇人不是头发长,见地短?也许是想恐吓殿下,却不知那火烧起来扑不灭了……”
说罢,他没有再看任何人,径直大步而去。
“快快快!救火,救火啊!”
锦衣卫扑过来的时候,柴房已经被火包抄了。
先前还在屋子里软玉温香在抱的宁王,也是急仓促赶了过来,瞧着那大火沉着一张脸,半晌不吭声儿,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皇权亲情的排挤之下,他只是在给本身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底子。
东方青玄凤眸一眯。
赵樽沉默着,并不看他。
“是!”
冷冰冰的一句话,掷地有声。
实际上,先前的夺储三足鼎立,一向以赵樽最为中立。非论是他赵析不远千里前来锦城府驱逐,还是东方青玄带了太子妃的绣图来到说和,真正的目标只要一个――要么让他为己所用,要么便直接除之。
“殿下,里头的人……刨出来时,已经,已经……”说“刨”字的时候,他举起双手来,只见黑漆漆的十根指头,鲜血淋漓,“已经烧成了一具焦尸。”
“慢――”
赵樽慢悠悠侧过眸子来,望他,目光骤冷。
泼水声,号令声,人声鼎沸,几近震天响。一阵阵夹着尖叫的喧闹声儿,听在人的耳朵里,有些麻筋。驿站的房屋大多木质布局,现在烧起来那还了得?一时候,浓烟满天,火舌飞舞,呛得那些救火之人,一个个咳嗽连连。
身后是吼怒的火舌与浓烟,而他一眼都没有转头再看那漫天飞舞的火苗。
“爷……”郑二宝轻唤了一声儿,在收到赵樽冷酷的视野时,没敢再接下去,从速让人往那还连缀燃烧着的火中抬去。东方青玄的手倒是越握越紧,声音不再像先前那么淡定了,“殿下,这绣图阿木尔可绣了整整半年,一针一线皆由她亲手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