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驸马竟成了通敌卖国的背叛,且多次欺侮诽谤皇子,还能堂而皇之的和崇高的公主糊口在一处,现在人头还未落地,却早已是将死之人了。
“报酬财死鸟为食亡。”
旧事胶葛不清,恩仇难断,林锦回想起一些达官朱紫的府邸,乃至常常是前朝不异身份的居处,心中也免不了一阵发寒,这类事都是细思极恐,却落在森严的端方之上,无人敢妄加评判了。
时过境迁,这宫女只怕是驸马爷的逆鳞,昔日公主看上对方处境,怜悯下或许还会讨情赐赉半个名分。
可恰好这宫女打扮的过分华贵,连林锦这个客人都有些看不过眼,抬首柔言道。
现在公主顶着压力撤走随身的老嬷嬷,也无异于给了皇室一个大嘴巴,是以闹到如此动静,天然不是没有启事。
“无妨,我们还说好,要去讨个公道的。”
女子最爱猜忌,喜妒忌,这些本性,林锦或许也不能幸免,毕竟是比公主等人明智的多,一眼断出这衣物不该是宫女级别能穿上的装束,前思后想,也只要一种能够了。
公主轻叹一声,神采却也比最后见到时冰冷很多,生长能够让一个女民气智愈发成熟,却也足以让她走上真正的蛇蝎之道。
再临书房,已是在吃过茶点,例行酬酢以后,虽和公主干系靠近很多,但宫中出来的人向来如此,不管到了那边,都极难改掉这些烙进骨子里的风俗。
此言的确不虚,查问后宫女照实招来,果然是被驸马爷藏于书房内的密室,只是现在构造移位,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入口,公主虽大要不甚焦心,心中却恐怕早想将那宫女扯开来两半,才解的了心中的痛恨。
本身果然有如此在乎他?虽说早就心知肚明,却也不知在乎到如此程度,竟连走神时都如此魂牵梦绕,直觉却奉告林锦,此中必有蹊跷。
微微点头,林锦只叹难事都撞到了一处,本身倒是不怕背后牵涉出诸多隐情,只怕这驸马爷的真脸孔透露的还不敷完整,刚才的表示,也是不便明着为这奴婢讨情了。
非论是羞于开口的行男女之事,亦是与公主相见,皆由宫中的老嬷嬷与宫女监督完成,穿针引线,这公主同驸马也不过是花绳上的木偶,甚少有相处机遇。
林锦轻笑不语,安闲大气间,似不乏对公主的安抚。“不必谢我,公主本为驸马爷着想,也算合情公道,却忘了宫中律法森严,皇亲宗族也不得违背了,本日之痛,何尝不是他日之患。”
哼,公然宫中多禁逆啊,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林锦低头侧想之际,如同在御花圃中打了个盹,却被那高处不堪寒的冷风给惊醒。
细细咀嚼,表情也是酸楚交集,这可真是未当上皇后,就替对方操心即位的筹办了,林锦也不晓得是当哭,还是当笑……
“且慢……”
驸马爷三个字听上去虽威风清脆,何尝不是笼中鸟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