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看似调笑,但实则话里尽是机锋,在表示余辛夷其心可诛,竟公开里与皇子们胶葛不清,举止放荡!在鎏国,男女大防固然不像前朝那么重,但仍尊崇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男女若安通款曲则名声禁废!文帝最不喜的便是诸位皇子与其他女子多有胶葛,坏了皇家的颜面。但是更加不喜的,则是那些不知检点,企图攀龙附凤的女子!
天子抚掌笑道:“听爱妃这么说,想来是已经有人选了?”
淑贵妃,欺人太过!
一声大笑,让余怀远生硬的后背终究松弛下来,几近是感激涕零的上前伸谢:“陛下谬赞,小女鲁钝,不过是承蒙陛下点化罢了,微臣惶恐。”
文武大典虽名义上是文帝率人编辑,实际上没有一个字是文帝所撰写,而余辛夷提出的那些治洪战略更是与水利篇没有任何干系,能够说,余辛夷现下将功绩归到文帝身上的确牵强,但是,有谁会提出来吗?又有谁会有贰言?
最妙的不但如此,还不足辛夷的眼神!她竟敢毫不害怕的抬开端,与他对视,他登上帝位多年,积威甚深,就连朝臣们都极少敢与他对视,更何况还能如此安静!文帝俄然开朗大笑起来:“余爱卿,你的爱女的确是秀外慧中,聪明得很呐!”
文帝固然想错了,但倒是有启事的,有道是圣心难测,自古为帝者爱才,却又忌才!天子最忌讳的便是哪个官员心有不轨,他看似在问余辛夷,实际上在敲打余怀远,敲打余家!看余家是否有异心,一个答复不好,余家满门危矣!
却见余辛夷目光一闪,脸上看不出一丝惶恐,反而又恭敬的磕了个头,朗声道:“回禀陛下,这些主张实在是臣女在陛下您身上学来的。臣女曾刚巧浏览过陛下您率二十四文史官员编撰的文武大典,此中就有一篇水利篇里报告了堤坝之事,臣女甚为敬佩便冷静记下了,不巧此次本地洪灾,臣女俄然想陛下的巨著,以是便借来一用,臣女偷了陛下您的主张,臣女有罪,请陛下惩罚。”
看余辛夷低着头沉默不语,淑贵妃似笑非笑道:“余大蜜斯如何还不谢恩?难不专内心已有其别人选了?是在坐王公大臣,还是我们几位皇子?你且说吧,陛下定为你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