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雅兰脸上最后一丝明智全然消逝,这时候甚么脸面都顾不到了,不顾统统的冲畴昔跪在温氏面前,拉住她的裙摆,泪雨婆娑道:“不!不能……大夫人,求您给雅兰留条活路……”不能对峙啊!
温氏看着她已经粉饰不住的惶恐,森然嘲笑了一下,道:“还在抵赖?你那本来订婚的夫家,我已经请来了!你另有何话要说么?祥贵,去请老爷来!再把我那位客人,请来劈面对峙!”祥贵眸子子一转,立即道:“是,夫人。”
这下余辛夷定挟恨在心,而后跟大夫人相斗到底,那么她就能临时保全本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现下把柄被抓在大夫人手里,不得不先自保,至于其别人,她管不了那么很多!
余辛夷含笑道:“小姑姑故意了。”并没有错过穆雅兰袖子底下飞闪而逝的颤抖的指尖,心底划过一丝嘲笑。
脸像退潮一样,刹时就青了,青得几近透明,白白的嘴唇止不住颤抖,强打着精力尖叫道:“我没有!大夫人您这般歪曲我,是要把我逼死不成!”不,不会的!在进京之前,她早就花一千两银子措置了那家人的嘴,如何会被大夫人找出来?绝对不成能!
仿佛是想起温氏折磨人的手腕,穆雅兰嘴唇白了白,一张桃花似的脸上沾满了透明的泪滴,随后又连磕两个头,神采镇静的拜别。见穆雅兰分开,白芷忿忿道:“蜜斯,姑蜜斯说的看上去不像假,大夫人果然还没断念!”
余辛夷红唇微抿道:“天花无药可医,要么熬过二旬日,那便柳暗花明。”
“你!”被祥贵的话气到,穆雅兰一张俏脸乌青,一个下人也敢对她这般轻视糟蹋,实在可爱至极!不,绝对不可!穆雅兰用力咬着圆润的指甲,温氏手里拿着她的把柄,随时能将她置于死地,她毫不能坐以待毙!
余辛夷冷冷一笑,唇畔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她觉得穆雅兰是个明白人,没想到聪明过了头本来是自作聪明。大夫人想害她不假,但这穆雅兰更不是省油的灯!想要鹬蚌相争,最后渔翁得利?呵!算盘打到她余辛夷头上,的确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