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辛夷冷着面孔道:“不欢迎,那你是不是立即就回?”
“传手札给你?”天子嘲笑道,“身为臣子,战事不禀报给君王,反而仅仅传给你?西北之乱到底是朕的国事,还是你温家的家事!”
收到景夙言的飞鸽传书,余辛夷唇畔浅浅扬起,挽起长袖将手中的信函置于烛火中逐步烧掉。这一计胜利了!温长恨在操纵景北楼对于她,谗谄她,乃至诡计毁了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也在暗中算计他们!
阿谁少女何德何能,竟然能拿捏得如此精确而可骇!一下子便戳中了天子心中的把柄。温家豢养私军达十万之众,不管这个数字是否精确,最后只要查出来豢养了私军,便都是图谋不轨的铁证!
景夙言淡淡道:“老国公拥兵自重在西北早已是大家皆知,御史台八位御史共同查证过,在西北百姓只知有定国公,而没有父皇。本王倒不知,何时西北成了你温家的封地!”
就在此时,窗户俄然收回一声轻响,一道身影从窗外跃入,红色的长袍,暗金的流云,不是景夙言又是谁?他翻窗的行动略微狼狈,仿佛极少做这类鬼祟之事,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显得俊美得让民气肝发颤。
温长恨神采变了又变,几近要被逼出一口鲜血!
她亲手缔造了这个绝好的机遇,并且有景夙言帮手,能以银子拉拢的便拉拢,若拉拢不了,只要让那些人看着温家父子关进大牢,并且四周传播温家必倒的动静,剩下的人只要一个挑选……那就是审时度势,重新选定态度!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向来都是稳定事理,特别在宦海!
景夙言弯起那双灿烂的眸,眨了眨,狭促道:“展转反侧,难以成眠,恍然想起少一味入眠良药,因而特地来寻令媛之方。如何,辛夷不欢迎?”清楚在表示,余辛夷便是他那味令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