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赫连啸志对劲满的模样,舞阳公主心头的岩浆滚滚翻涌,一双本来斑斓的眼睛现在却如巫女般滴着毒。只要她皇兄获得了余辛夷,那么八皇子就必然是她的了!她就不信,凭他们兄妹俩扳不倒一个余辛夷!贱人,你等着,我毫不会让你获得他。八殿下是我的,我想获得的东西,谁也不能抢走!
另一边,景夙言还是笑得云淡风轻,仿佛除了他怀中的女子,甚么都可有可无:“辛夷本日已经乏了,我身为她的未婚夫,天然唯有我代庖的事理,赫连皇子你说是么?”
一句话如同盘古开六合时穿越而来的誓词,挥起情的笔,染上血为墨,一笔一划,在鬼域之畔三生石上写下生生世世的信誉。
余辛夷拿出浑身统统的力量,紧紧咬住牙齿,一字一句道:“景夙言,我不信赖甚么山盟海誓,但是你最好记着你彻夜所说的话,如有一日你孤负于我,你我不死不休!”
余辛夷恨恨的瞪着胆小妄为的景夙言,一双黑眸灿若星子,牙根咬紧,活力的脸颊带着薄怒的红。马车顶上摇摆的灯火照在她脸上,明艳不成方物。
“你放不放?”
固然她不信,但是她奉告本身,景夙言并不是景北楼,她这平生,她只愿为此人再信一次!别人负不负她,她不在乎,但是他若负她,那么碧落鬼域她必与他不死不休!
一旁,景夙言看着她因薄怒而格外黑亮的眸以及透着胭脂色的脸颊,脸上摆出一副受伤的神采,委曲道:“辛夷,你悔怨与我结婚么?”
赫连啸笑起来,过于通俗的眼窝里,迸发的是束束烈焰:“小王聘请的是光彩郡主,八皇子不请自来怕是于理分歧吧。”
赫连啸自以为本身这番姿势,向来在女人中无往倒霉,他府里那些个侧妃哪个不被他的气势迷得神魂倒置?却没想余辛夷暴露一抹冰雪般的嘲笑,道:“若殿下无事,那我恕不作陪了。”
他俄然有些不想将这个女人给景北楼了,如果能将她带回旬国,不但满足了他激烈的占有欲,余辛夷如许的战略才调更是他夺得皇位的有力帮手!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他想,他出使鎏国这一趟实在是不虚此行!
她有说她要结婚了么?更说过要嫁给他了么?想起刚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沈太妃定下的赐婚,余辛夷就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