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饶是温氏定力再强,也差点忍不住现形。
不过,她父亲那边又会是如何的态度呢?
刚上马车,踏入余府大门,余辛夷还将来得及将白芷送回房,俄然一个丫环跑出去,面色惶恐道:“大蜜斯不好了!夫人派仆人来请您去佛堂!”
余辛夷眼中闪过一抹微光,斯须后悄悄点头道:“如此,便多谢八殿下了。”然后再灰衣侍卫的帮忙下,将白芷扶上车,连看都没看景北楼一眼,已经上了马车分开。
“四殿下曲解了,臣女岂敢讨厌殿下。”余辛夷莞尔一笑,秀美的面貌上看不出一丝神采,只是眼睛里却藏着一丝讽刺之意。讨厌?呵,他还真高估本身了。当爱在那天牢的死囚里日日消磨殆尽之时,余下的只要倾天的恨意!
景北楼的贴身侍卫不满道:“我家主子美意助你,你别不识汲引!”
“这与你何干?要教也是六姨娘没教好!”余怀远抬手,制止抽泣的温氏,朝着余辛夷呵叱道:“辛夷,你还不快跪下请罪!”
香附立即回房:“是。”
这个祥贵,是温氏手里除了周瑞外另一得力助手,现下周瑞没了,祥贵的身份天然又提了一档,自是更放肆放肆。
公然如此啊,余辛夷你是在等候甚么呢?她内心一抹自嘲嘲笑,扬开端道:“女儿认的是,女儿无能,未能禁止二妹丢我们余府脸面之罪。”
看着他俊美的脸上,那子虚的笑容,余辛夷腹中便不住翻滚着,想要呕吐。
直到一袭素裙缓缓踏入佛堂,行动轻巧,每一步间,都似踩水而来,漾起阵阵波纹,余辛夷抬开端,望着那慈悲的佛祖上面色不虞的余怀远,屈膝施礼道:“女儿特来向父亲存候。”
见余辛夷不动,祥贵更加放肆:“大蜜斯,别再迟延时候了,不然别怪主子们不客气了!”
余辛夷却不睬会,再次启唇道:“女儿还要认一错:本日乃淑贵妃生辰花会,女儿早退,是为大不敬,哀告父亲惩罚。”她的声音很清冷,字字从唇齿中吐出,毫不拖泥带水。
余辛夷没有怒,只是淡淡一瞥,但是那一瞥极其凌厉,仿佛带着无上的气势,本来甚为放肆的祥贵,俄然像被定住一样,后背滚出层层盗汗,竟有种想要把手中木棍抛弃的打动。
行至宫门,余辛夷没想到会看到一个最不肯看到的人,景北楼。
这丫头,究竟是甚么意义!这一刹时,余怀远眼睛微微一眯,心头一震。
正在此时,一名灰衣侍卫驾着一辆马车至余辛夷面前,跨身上马,抱拳道:“余蜜斯,八殿下命我给您备了马车,请蜜斯上车。”
余辛夷唇角上挑,懒懒一笑,眸子却非常透辟:“四殿下,不必操心了,固然我是尚书府嫡长女,可在父亲的内心,我连庶女都不如,只剩下余府大蜜斯这个空名罢了。二妹对你才是最有效的,她得父亲宠嬖,又有淑贵妃这个背景,当然,另有都城第一的仙颜。”
温氏本来一肚子的话,却被余辛夷这句猛地压住。若答“是”,淑贵妃与皇后被蒙蔽了,那岂不是在指责淑贵妃与皇后是非不分?这但是大逆不道之罪!但若答“不是”,则是直接认了余惜月被打是该死!
“老爷,就算惜月犯了错”温氏将胸内一口恶气吞下,道,“也有我这个母亲好好教她,何必劳大蜜斯脱手,大夫刚才来看,都说大蜜斯实在狠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