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辛夷在殿下悄悄点头:景北楼看似讨情,实际上底子是激愤文帝,让文帝更加肯定了本身的设法,雪妃的身份的确有题目,那她诞下皇子这件事本身就是件极其可骇之事,直接以不轨之心窥测他大鎏国景家王朝!
雪妃被宫人拉下来,早已泣不成声,像是要被活生生逼死般。
不一会儿,一名头发斑白打扮褴褛的老妇人被禁卫军带进殿来,一双发白的眼睛里尽是惊骇,在看到大殿内世人时,脏兮兮的部下认识地抓住押送她的禁卫军,每一步都走得颤颤悠悠,脸上还带着伤。这么个老妇,看起来的确跟乞丐似的,让众位天孙公子忍不住掩住了鼻子。
天子听了浑身生硬,重重的喘着气,尽是血丝的眼睛缓缓转过来,落在颤如落叶般的雪妃身上。
灯火下,景夙言的面庞俊美而冰冷:“几日前儿臣回府的路上,俄然有一名老妇人冲出来拦了儿臣的仪仗,说是有天大的委曲要请我申冤。儿臣一听竟然是状告有人同谋绑了她儿子,害她丈夫性命,求儿臣替她做主。”
向来浑厚宽和的三皇子景天齐,此时却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头,目光狠狠的钉在雪妃身上:“雪妃娘娘,你事到现在另有何话要说!念在二十四皇弟的份上,还是诚恳将统统交代的好,是谁帮你冒名顶替混入皇宫的?又是谁跟你同谋下毒,要毒害父皇!还不快诚恳交代!”两个毒字,字字直戳文帝的心口。
就在此时,景北楼心底嘲笑一声,面上却点头叹道:“父皇,此事扑朔迷离,不但牵涉到您中毒一案,还牵涉到雪贵妃娘娘的出身……儿臣觉得,念在贵妃娘娘刚为父皇您诞下小皇弟的功绩上,押后再查吧。”
天子刚要开口,景北楼却俄然冷冷道:“贵妃娘娘这是做甚么?别人不晓得本相的,只会觉得您这是要惧罪他杀呢!”
这么说,雪妃竟然是十几年前被满门抄斩的徐三思的女儿?那么她这么多年隐姓埋名,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名顶替,混进皇宫躺于天子榻侧,这是意欲何为?难不成,是想要弑君,为徐家复仇?
一句话让徐万里猛地怔住神采刷得死灰普通:“怎……如何会……”也让大师怔住。三儿?是这徐万里的名字么?可他不是徐家先人徐万里么?
徐万里一见到她,面色立即煞白,比之前更丢脸千倍,哭着就要奔畴昔大喊道:“母亲!”立即被禁卫军拉住:“闭嘴!大殿之上岂容你鼓噪。”
徐万里嘴唇颤抖道:“当时家破人亡时我还小,我只记得我父亲叫……徐三思……”
“够了!”天子沉着脸望着本身几个要当庭吵起来的儿子,劈面朝向景夙言道,“老八,你另有甚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