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还在冲动中,眼睛都是亮的:“三皇子给您跟二蜜斯送的是一式一样的养颜膏,说是对去疤极好的。四皇子给二蜜斯送了一样东西,仿佛是把琴,独八皇子给您送了独一份,别处都没有!”
张氏被说了个没脸,神采立马涨成猪肝色,却还要佯笑。
余怀远轻叹一声道:“惜月,还不快扶你母亲起来。”
张氏笑道:“新衣?看这霉点还在上头,怎会是新衣?”
大夫人,现在悔怨了吗?你本身送过来的把柄,我若不好好操纵,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一番苦心?
三只锦盒一字排开,内里各放了一只精美的瓷瓶,内里剔透的药脂披发着淡淡的香味以及苦味。
她越解释老夫人就越怒:“够了!你真当我老眼昏花了,认不清惜月穿过甚么?不幸我的大孙女儿,从小就没了娘,常日吃穿用度连一等丫环都比不上,你还来欺负她!她竟还傻傻的还把这些衣服当作好的,舍不得穿,你真是……怀远,你到底娶的甚么媳妇!”
香附直直的跪下,抽泣道:“今儿个奴婢按蜜斯叮咛,把前几天夫人给蜜斯筹办的新衣裳拿出去晒,不巧给老鼠咬了……奴婢不是用心的,求老夫人宽恕奴婢吧……”
“温氏,你呢?”
温氏瞳孔一缩,忙开口解释道:“媳妇儿没有……”
云罗锦!那是江淮织造进贡的贡品,一年才百匹份额,全数送进宫里,内里一匹百两的高价都难求,可老夫人竟然把宫里赐下的全给了余辛夷!这明摆着是要汲引余辛夷,宣布:这个大蜜斯,她护着!世人听着,手帕几近要拧破。
余惜月被一刺,火气在胸口翻滚,恨不得立即扑畴昔撕烂余辛夷的嘴巴,但她不能!她几次用力咬住唇,然后缓缓扬起那张犹带着泪的脸,祈求的望向余怀远。
余惜月长叹一声,怜悯的望向桃儿:“罢了,桃儿也不是用心的,她也没那胆量,估计是一时粗心吧。”
听到这一声,温氏心底嘲笑一声,无穷对劲:“大女人平素也是好的,只是年纪到底不大,有些事儿不重视被人调拨了,坏了我们母女的情分,那才真叫我寒心呐……”
一旁,老夫人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两个丫头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都极喜好,但明天这事儿闹得这么大,实在太不像样,坏的满是我们府里的脸面!今儿个我便做了主,大丫头跟二丫头便随我念几日佛,抄几本经,姐妹俩和好,怀远,你可有定见?”
晶莹的羊脂白玉瓶,在掌心披发着温润的光芒,余辛夷淡淡一嘲。
余辛夷仿佛吓了一跳,一张小脸微微发白,咬唇道:“三婶母莫开打趣了,这些衣服都是母亲新做给辛夷的,辛夷一向舍不得穿,如何会是……二妹的……”
余惜月水眸一转,望向余辛夷,似嗔似怨道,“姐姐,你发明这衣服不对劲,也该早说,何至于闹成这般,差点让母亲受委曲,你我同是做女儿的,难道大不孝?”
如果平素,老夫人还不会这般起火,但这是她亲口叮咛下的,且刚赏了余辛夷那支八宝攒珠海棠钗,明显白白的提点府里:莫要对大丫头过分怠慢。但转头温氏就阳奉阴违,这清楚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这让老夫人如何不气?
余辛夷微微皱了眉:“哪位皇子?”
“如何就给老鼠咬了?”张氏眼睛一转,猎奇似的上前翻翻那叠衣服,翻了几下,俄然笑道,“哟,这就是大姐给女人筹办的新衣裳啊,如何瞧着有些眼熟呢?倒像是……曾经在惜月身上瞥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