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公主几近是不成置信的捂住肩上的伤口,撑大眼睛吐出血来:“八……八皇子……”她如何都想不到,会一箭刺穿她的人竟然会是景夙言。
舞阳公主被余辛夷的笑容刺激得双目通红,唇颤抖了两下,一股血液渐渐冲上头顶,心头压不住的狂躁越来越盛,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仇恨:“闭嘴!余辛夷我让你闭嘴!别欢畅得太早!就算你们杀了这里的禁军又如何?你们的天子还在我们手上!景北楼的十五万雄师已经包抄都城,随时会杀进皇宫!你们才是鱼肉,还不快向我跪下投降!”
天子怒得浑身都在颤栗。
舞阳公主一身缟素在金光光辉的皇宫大殿里显得极其高耸:“你看我这身美么?我穿这身,但是为你们统统人奔丧来的!哈哈哈,就在明天,我会亲眼看着你们统统人去死!”
舞阳公主倒在地上,像条狼狈的丧家之犬,形象尽失的朝着景夙言祈求,只祈求他一个眼神。可惜景夙言的目光向来都不在她身上,就算强求也无用处,舞阳的心逐步冰冷。
景夙言微微侧过甚,冷酷的看着她道:“我能。只要试图伤害辛夷的,我绝对不会放过。”
从那浑身颤栗的回想中抽出,狼奴紧接着十几个巴掌,把舞阳公主的半边脸打得完整肿起。舞阳公主完整没想到余辛夷竟然敢如许放肆,顿时愤怒的发疯,恨不得咬死统统叛变她的人,以及祸首祸首的余辛夷,竟然敢打她耳光!
两方人马立即战成一团。这必定是大鎏国最不承平的一天!
舞阳公主一张脸惨白,鲜红的唇里流出血来,本来为别人而穿的白裙上感染上本身的鲜血,她接受不住的大声嘶喊道:“八殿下,你不能如许对我!”
余辛夷抬了抬下巴,寒紫立即从怀里取出一只药瓶丢到死士手上,看着这群号称旬国最不怕死的死士们,像是狼狈的豺犬般捧着药瓶狼吞虎咽的将药咽了下去。
看到余辛夷逞强,舞阳公主笑得更加放肆:“终究让我比及了!终究让我比及你向我昂首投降的一天!太好了!太好了!你不是美么?那我就划花你的面庞,在你满身高低割出无数道伤口,我看你如何持续美下去!”
舞阳公主冷蔑的望着她道:“贱人,你觉得凭你三寸不烂之舌就能窜改乾坤么?做梦!来人,杀!”舞阳公主扬起长剑,就要不顾统统地先命令撤除她再说。
冯远笑起来:“别急嘛,四殿下还未进宫,稍等半晌。如果八殿下您实在等不及,那罪臣就不客气了!”
舞阳公主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仿佛本身一腔美意,何如余辛夷却不识好歹。
“一……”
白狼怔了一下,但还是扬手一个巴掌在舞阳公主刺耳的尖叫声顶用力打在她的脸上。舞阳公主他们敢叛变,但是这个光彩郡主的话,他们却半点不敢不听!一想到那夜他们被俘后,她的残暴手腕,饶是不怕死如白狼,也冷不丁狠狠打了个冷颤!太可骇了,这人间如何会有这么可骇的女子,明显看起来非常荏弱,但是她的手腕,却比天国里的鬼差还要可骇!
冯远扭曲的笑容倒映在匕首上,狰狞而虚晃。
三千多兵士很快就倒在了那如急雨的弓箭之下,只听得哒哒几声响,箭接二连三落下。冯远扭头看去,却被最后一个副官喷了满脸的血,而他本身,面对景夙言的来势汹汹亦抵挡不住,身上、手臂上越来越多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