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啸脸上顿时暴露深深的防备,以及一丝一闪而过的杀意,他身形如风挥刀堵截统统挡在面前的纱帘,瞳孔难以置信的定在此人如玉般的脸庞上:“余辛夷?你不是死了么!”毫不是故交相逢的欣喜。
“高朋临门,若云幸运之极,只是刚才跳舞之时不谨慎崴了脚,若云实在没法亲迎高朋,还望大人不要见怪奴家……”
那重堆叠叠,影影绰绰的纱幕之间,竟有一道红色影子不断闲逛,一眨眼,就在他身后;再一眨眼,那影子又晃到了他右手边……无声无息,飘忽不定,的确就像鬼影。
若云娇弱含愁的声音从帘幕后传出来,声音里带着三分荏弱,两分娇嗔,却另有五分不动声色的媚意,光听这声音就能让男人浑身酥到脚底。赫连啸蓝色的瞳孔模糊加深,像是扑灭了一簇小火苗。
随即想通了甚么,他目光钉子似的刺在余辛夷身上:“今晚是你用心安排的?”
就像他曾经那么多次梦境里,梦到的一样!
赫连啸一惊,立即眯着眼望畴昔,紧接着另一侧的窗户又翻开了来,赫连啸眯起眼睛缓缓望畴昔,只听背后传来杯子杂碎的声音!赫连啸手按在剑上,道:“谁!”
自从获得余辛夷的死讯,他一阵畅快以后,已经两年没有想起这个女人,没想到今晚竟然又见到了她!这个女人化成灰他都会记得!他晓得了,这个所谓的若云,另有被勾一引的金烈,都是她所设想的,而他再次落进了她经心安插的圈套!
那曾经饱饮过成百上千人鲜血的利刃,泛着妖邪的浅红光芒,朝着余辛夷猛地刺来。就期近将刺穿余辛夷心脏的时候,她的声音如同响彻天涯的钟声传来:“二殿下,何必起火呢?实在你恨的人并不是我,还是旬后吧。”
“你觉得你花言巧语,就能将前尘一笔取消么?你当年加注在我身上的热诚,充足你死一万次!”赫连啸长久的失神后,神采很快规复之前的沉寂阴狠,重重嘲笑一声,剑尖朝着余辛夷又靠近一分:“我毫不会像两年前一样被你这张伶牙俐齿所骗,陷进你的骗局!”
余辛夷缓缓抬起眸,不怒、不惧,反而浅含笑起来,平静如古井般的明眸里完完整全倒映着他气愤如野兽的脸庞,白净的手指缓缓转动瓷杯,亲抿一口刚沏好的茶,那姿势安闲得,仿佛她才是把握存亡大权的那一个:“二殿下,我的项上人头对你来讲又值甚么钱呢?就算一千个余辛夷,也不如那高高在上的旬国皇位值钱,你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