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紫倒抽一口气,赶紧纵身去抵挡,但是软剑刚触碰到那大刀时已经被劈成两段,余辛夷赶紧后退几步,但是那刀还是紧追不舍,锋利的刀锋直直的对准她的鼻尖!
那边,车子仓猝查抄了一下车轮,发明并没有甚么严峻题目,又仓猝的上马车筹办送马车里的朱紫回府。舞阳公主桀骜的嘲笑着,踩在一名婢女的后背上,登上马车。
甚么好好的?她不好,非常不好!
舞阳公主没有死的话,那么他呢?他会不会……
跟着她话音落,一名身穿灰袍的男人迟缓的从马车后走出来,低垂的头颅在舞阳公主面前点了下头,粗哑刺耳的如同砂纸打在石头上的声音,道:“是。”
余辛夷用力捏紧手心道:“快掉头,我要回宫!”她脑中甚么都没有,没有明智没有思虑,有的全都是密道门合上时,他弯弯的眉眼里最后一眼浅笑……
余辛夷眼神一冷,指缝间九根银针无声而出,直朝着舞阳公主的后心射去!
她竟然没死!她如何会没死!那样可骇的爆炸,那么多的鲜血与尸首,她如何能逃离的?
就在那银针即将刺穿舞阳公主的双眼时,俄然一道月白的身影猛地从马车里窜出,翻手扬袖,将那三根银针全然支出掌心,那姿势之活络敏捷,如风如电!那身月白的袍,风中翻飞,如同九天之上最俊美的神祗。
然后他缓缓抬起他的头,暴露一张充满刀伤疤痕的丑恶脸庞,眼神猛地如鹰朝着余辛夷跟寒紫藏身之处扫来,没有人看得清他的步法,也没人看清他的身影,只感受一道阴风猛的袭来。余辛夷昂首之际,正看到那张丑恶的脸庞眼神中带着森森杀意,挥举起刀,朝着余辛夷毫不包涵的竖劈而来!
心口冰冷。
余辛夷闭起眼睛,缓缓吐出五个字:“不消了,回、府。”每个字都在齿缝里挤出,这时候在宫门口,无数眼线在四周打量着她们,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够带来无穷无尽的费事。她要忍,她必须忍住!
从今今后,你没有我,仍然能够活得好好的。
九根银针,每一根都带着刻骨的寒意。
余辛夷情不自禁的向前一步,却被寒紫及时拉住,寒紫望着阿谁将舞阳公主拥入怀中安抚的月红色身影,当即道:“蜜斯,你看清楚了,那不是八殿下!”
就在余辛夷失神苦笑至极,舞阳公主锋利的目光猛地扫过来:“甚么人在那边!丑奴,给我去追!让我晓得,是哪个胆小包天的人想害我!我必然要亲手将他凌迟正法,五马分尸!”
舞阳公主没死?
真的,不是,他。哪怕衣服仿照得出,身形仿照得出,但是那面庞,那眼神,那神情,谁都仿照不出!他并不是景夙言。余辛夷,你如何还不断念呢?明显两年前,你亲眼看到他的血肉恍惚的尸身,悄悄的躺在那边,如何会没死呢?竟然还几乎把别人认作了他,哈哈哈,余辛夷,你这个蠢货!大蠢货!
她当年是如何从爆炸中逃出鎏国皇宫的?为甚么这两年又悄悄藏匿动静?统统的统统她都很想问!当年,若不是舞阳公主最后关头紧追不放,他们何至于不得不分开,景夙言又何至于会死!她恨,的确恨得发疯。
脑中万般画面,千种情感一齐涌上心头,晃过那一日滔天的爆炸声,晃过数万兵士的断肢与哀嚎,晃过各处连绵残虐的大火,看到舞阳公主的红鞭,看到景夙言挡在本身身前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