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忘了,您宣我入宫已两个时候,您觉得皇后那边不晓得么?若我无罪,却受伤走出娘娘的玉坤宫,娘娘感觉,皇后娘娘会坐视不管么?我觉得,娘娘是极聪明的人呢。”
余辛夷缓缓起家,抬眸含笑,顷刻间笑容明若夕颜,福礼道了一句:“感谢娘娘。”
可惜这一次,却没砸到余辛夷身上,被她轻巧躲开。余辛夷却悄悄笑了,那笑容极其沉寂,沉寂得像苍穹中振翅的白鹰,目光锋利,随时筹办着爬升而下,将毒蛇一击毙命!“娘娘,没有来由您可不能罚我。”
“臣女,信。”对上那双如毒蛇般可骇的眸,余辛夷安静如水,甚么都有,独独没有一丝胆怯!她袖中一物却悄悄滑出,不动声色的落在她的腰间。
余辛夷却不辩白,淡淡道:“娘娘睿智过人,臣女痴顽,怎敢企图棍骗娘娘,只不过臣女忠告顺耳罢了。多谢娘娘本日接待,臣女辞职。”
她缓缓后退,一步步退到宫门,回身。
只见她面前,一块蒲团大小的板面,上面密密麻麻地扎满了针!余辛夷瞳孔微微一缩。
踏出玉坤宫的顷刻,她模糊听到,身后玉坤宫里淑贵妃一声痛斥:“来人!宣太医!”
余辛夷垂下首,恭敬笑道:“不敢,臣女无品无级,只是小小官家之女,怎敢威胁娘娘令媛之躯,臣女但是为了娘娘着想啊。”
她赌赢了!
只见那两名宫女缓缓朝她走来,压在她的肩膀上,竟是要强即将她拉跪到蒲团上!
赵嬷嬷还不知如何回事,仿佛天大的灾害已经来临到她头上,她腿肚子一软,立即有力的瘫跪在地上,向淑贵妃告饶道:“娘娘……奴婢……求娘娘救奴婢啊……”
淑贵妃三两步下榻,走到余辛夷面前,弯下崇高的腰,戴着锋利护甲的手挑起余辛夷下颌上,眯着眼嘲笑道:“自那日,你在御花圃跟本宫作对,我就晓得你是个难缠的。这张脸,还真是跟你母亲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宫也无需再对你客气!本宫奉告你,固然你是余家的嫡长女,可要你死,对本宫来讲,那也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
淑贵妃凤眸刹时眯起,锋利的望向余辛夷。
余辛夷眼神一转,厉声问道:“叨教,贵妃娘娘以甚么名义罚我?”
“余辛夷,你是个聪明人。该晓得聪明人不过两个了局,一是平步青云,而后飞黄腾达;二则是,死无葬身之地!就看你,情愿做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