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辛夷朝寒紫递了个眼神,寒紫立即了然的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扔在翠玉面前,冷声道:“想死还是想活?”
余辛夷向来沉着自如的脸,顷刻间变了几分,不是娇羞的红,反而是气愤的青,她猛地抽回击指,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上去!
景夙谈笑了,美若清月,晶莹的手指在她白净到几近透明的脸颊上,悄悄抚了一下:“你如果真的心狠,便把她无缺的放归去,温氏一看她竟然无缺无损,再看看本身女儿被关进柴房,必然会思疑是她叛变,到时候,她蒙受的折磨,恐怕会比现在割了舌头要惨痛万倍。”
翠玉看着匕首,一个激灵,冒死叩首道:“想活!我想活!”
余辛夷不忍的看着温氏,道:“母亲,我晓得您想救二妹心切,但二妹犯下此等劣事,您若一味包庇,只怕只会放纵二妹越走越错啊。”
寒紫眯了眯眼道:“想活,就给你一个机遇,本身把舌头割下来!”
余怀远阴测测的冷然一笑:“大夫人,你可真是我的好夫人啊!”甚么接畴昔住几日,一听便晓得,这是温老夫人敲打他,如果余惜月有三长两短,怕是对定国公府不好交代。好啊!竟然用定国公府来压他,真当他余府好欺,怕定国公府不成!现在,他早已忘了,他恰是十几年来,借着定国公府的力量,才爬到一品户部尚书的高位!
温氏低着头,已经面如死灰。余惜月倒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余怀远看到那副模样就嫌弃,恶声道:“把二蜜斯关进柴房,自本日起,没有我跟老夫人的号令,谁都不能出来看望,就算是……大夫人,也不可!至于明天,派人去定国公府传话,二蜜斯病了,恐怕去不得!”说罢,他看也不看温氏一眼,扶着老夫人,快步分开这里。
景夙言忙侧身一躲,险险躲过左边来的巴掌,没想到右方狠狠一踢带着冷风袭来,景夙言忙今后退,却不想,三根银针带着北风袭来,景夙言袖中扇子滑出,赶紧挡住,却还是有一根银针刺进他的肩膀。
余辛夷莲步渐渐行来,看着温氏神采乌黑的模样,担忧道:“母亲,外祖母刚才仿佛在门口犯了心疾?不晓得,若外祖母得知二妹此事,恐怕病情要减轻了呢。辛夷但是非常担忧,母亲,您抽暇可要多去看看外祖母哦。”
“你!”温氏刚抬起手指着她说了一个字,面前便一黑,一口浓热的血已经喷了出来。四周丫环们忙上前将温氏七手八脚的扶起,但是温氏已经昏倒了畴昔……
温氏倒抽一口气,眼睛瞪大得如同死鱼眼一样,浑身都软成一滩沙泥,她千算万算,千万没算到,余怀远会如此绝情!好歹是十几年同床共枕之人啊!
温氏双目赤红,几近恨不得去扒余辛夷的皮,喝她的血!这贱人在逼她!要逼死她们母女!血腥味又涌上来,温氏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老爷,您如果执意家法措置了惜月,妾身情愿跟惜月一同受罚……”
余辛夷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明天这场看到了没?”
余辛夷拍了鼓掌,只见房顶之上,寒紫带着一个被捆起的丫环落到空中,那满脸错愕的丫环,较着就是余惜月的贴身婢女……翠玉!
景夙言晓得,她从不开打趣,忙不迭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腕子,瘪了瘪嘴,道:“别如许不解风情嘛,辛夷……”朗月之下,他冠玉般的面孔上,一双眸子受伤的垂下,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扑闪出两道温脉的柔光,摄民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