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固然有些不满。不过想想那些王公大臣的府邸,本身的小小的赵府,的确是算不是甚么大户人家,便扁了扁嘴没有再说甚么。
老太爷看老太太还皱着眉头喃喃的说个不休,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多说了她两句:“我们府固然不愁吃喝,但在京中却连中等人家也算不上,你和我没有见过、听过的东西多了去!常日里必然要谦善谨慎,我们府上最大的官儿也不过是五品,能同人家那些世家比拟吗?你不要总以为现在我们府里不错了,总以为别家的东西没有甚么了不起。也不要,看人只看大要儿。甚么事儿、甚么人,你都要往深里想一想。谨慎,才气无大错儿。”
现在固然并不晚,不过明日一早红裳和赵一鸣另有得忙,以是老太爷便让红裳和赵一鸣回房:“去吧,早些歇息,明日你们还要夙起,自宗祠返来,另有贺客的事情要忙――怕是明日一天也不能完事儿呢。”
赵一鸣听到红裳的话后,回过神来便把手中的砚放了归去:“这些东西明日打发人送归去吧。”赵一鸣不消深想,便也晓得薛家表妹送重礼不会有甚么美意――特别是对于红裳来讲。他可不想好不轻易才弥合的伉俪干系,因为薛家表妹的一份礼再有了裂缝。
老太爷瞄了老太太一眼:“能值多少银子?这两样东西换我们半座宅子绰绰不足,你说贵重不贵重?”老太太一下子愣住了,然后喃喃的道:“她一个女人家。那里能有如许的东西?”
陈氏刚想答话,小陈氏却在她身后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衣衫,陈氏便把刚到嘴边儿的话咽了下去:“回太太的话,婢妾也没有甚么事儿,请太太早些归去安息吧。”
老太太听到老太爷的话后,有些不太附和:“芊芊那孩子也是故意要讨我们个欢乐,并且还说不定是她父亲交代的呢?再如何说,她送我们的是好东西,如何能够招灾?”
红裳听到后悄悄扫了赵一鸣一眼:就这个机遇。对老太爷和老太太提示一下表女人的为人,倒真是一个好主张啊;表女人的事情不能一下全说给白叟家听,不过却能够一点儿一点儿表示给白叟家嘛。
红裳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陈氏:“你呢,有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