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红裳如同发誓一样的话后,赵一鸣看着她很久,然后伸手抱住了她:“裳儿,我有过一次丧妻之痛,那一次我固然也极其难过却一样能够单独活下来;但是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必然不会再独活下去了――就算我会有儿子,有了我们的儿子,我也活不下去;我要的是你,另有我们的孩子,都平安然安的,明白嘛。”
赵一鸣的语声颤抖着,他眼圈也红了:他不敢想像,如果那么可骇的事情产生在他的裳儿身上,他必然会受不了的!
赵一鸣抱着红裳看着她的眼睛,正容道:“我信赖你,裳儿,就像――,你本来信赖我一样。”顿了顿又道:“但是你有了身子,应当如何顾问你,同我是不是信赖你没有干系;你不要用这句话来――,威胁我。”
赵一鸣悄悄的抚着红裳的头:“裳儿,我是真得担忧你有甚么不测。你晓得嘛,本来我有两个通房丫头,因为有喜了,我听老太太的话过几日就要汲引她们做姨娘,但是她们还没有来得及敬茶,便小产、小产死掉了!二弟的一个通房丫头有喜后,被老太太接到了身边儿保养,但是她一样死在了出产的床上!裳儿,你明白嘛,不是我想要拘束你,是我真得惊骇,我只要想一想那躺在床上流血不止的人是你,我就受不了!裳儿,就算是为了我,你就委曲一年吧,好不好?”
红裳抱紧了赵一鸣:“一鸣,一鸣,信赖我,你要信赖我!就像,我本来信赖你一样!”红裳晓得压服赵一鸣太难了,以是她用了一点儿心计。
赵一鸣看红裳这个模样,大笑着应道:“好的,我不笑,我不笑。”
赵一鸣沉默了好久好久,他很难做出挑选来:他不忍违了红裳的情意,也不忍看红裳被拘束的困在一间屋子里没有了笑容,但是他更怕面对红裳有不测――那真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