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林爷的!”蒲七也不废话,跟在他身后,蹲着身挪出了暗洞。
林汉城两眼眯起,伸手从中搬下一箱,悄悄放到地上,看着这长约一米,宽高都是半米摆布,恰好能通过那暗道的箱子上用墨水标注的古怪难懂的西洋字体,另有些阿拉伯数字编号。贰心下一喜,徒手将那用铁钉牢固的箱盖强行扒开,内里装的东西,让他眼睛发亮。
暗中的环境里,当林汉城口中轻微的声声响起时,跟在他身后的张适和蒲七俱是一惊,止住了脚步:
林汉城挪着脚步出了洞口,还是一片黑漆漆的空间,氛围中满盈着一股刺鼻的烈性味道,环境比内里的酒窖还要黑,他固然不至于掉进能够存在的圈套里,却只能看清周身范围内的景象罢了。
而蒲七长年混迹江湖,杀人越货等事所做已经数不清次数,心机本质更比他这伪神医强很多,听林爷的叮咛,矮下身来,道:
“林兄弟,这儿有硫磺的味道,会不会…”张适的声音,在出了暗洞的一刹时,那味道便直冲鼻腔,他模糊猜到了这儿储存的是甚么东西了。
张适闻听此言,心知前路有险,便给蒲七让开门路,蹲下身去,让拿刀的走在前面。
“啊,火药?”张适内心一格登,猜中了。
“你们待在原地,别乱动那些桶子,等我号令。”
他就着身后微小的亮光,揭开了储物室左边堆到顶上,宽有七八米,高有近十米的茅草堆,厥后掩蔽着的一只只长方体木箱马上显形。
火铳,清一色的燧生机铳,另有压弹杆和火药囊,套装齐备,堆得厚厚的一摞,这一箱起码有二十把以上。
林汉城从内里取出一支,握在手里,又从怀中取出先前在堆栈击毙黑衣人时所用的缉获短铳,在暗淡的光芒中对比着二者的做工。
脑中闪过爆炸的场景,张适惊奇地瞥见他赶紧转过身去两手护着那蜡烛,恐怕上面跳动的火苗会飞走似的。
等蒲七和张适都喘着气跟了出来,林汉城从怀里取出一根巴掌来长、拇指来粗的小棍子,对着洞口墙面用力一甩,哗声引燃了一簇炊火,是入城时在城东坊市买的火折子,现在派上用处了。
张适和蒲七只听咔噔一声,那锁栓回声弹开,林汉城推开了那椭圆铁门,是铁板两侧拼接的门,重量也不在轻,心道这设想重重的储物室里八成有宝贝:半人来高的狭小空间,锤子斧凿等破锁器具底子发挥不开,如果没钥匙想强行破门,只能用火药尝试了——除非来这儿的人不是来寻物,而是来寻死。
林汉城道,语气波澜不惊。他早瞥见了,这间隐蔽的储物室右边堆满了一只只人头大小的木桶,都盖着油布,加上先前鞠问那两个晓得些环境齐王府虎伥时,他们明显担忧身首异处却还说得含含混糊不清不楚的模样,另有氛围中满盈的硫磺气味,这里,应当是一个军器库了。
“你们都别动,等我号令。”
“这里的东西换不了银子,能换命。满是火铳,没有步兵布阵齐射的话,估计过了二十丈连个稻草人也打不中的,你筹算拿一支做兵器么?”林汉城道,撤销了蒲七的动机。他倒没扯谎话,这些燧发枪的铳管内壁都没有拉膛线,还是滑膛枪,精准度绝对不消思疑。固然对只要冷兵器的仇敌会有极大上风,但如果单兵对垒的话,一枪打出不中就意味着会被仇敌冷兵器杀死。